林夫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我这就叫人去收拾,后天我就要回京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可是你父亲做出一些不体面的事情,我不得不离开。”
林稚秋“善解人意”道:“母亲尽管放心去。”
两人虚情假意,你来我往,谁也不露破绽,至于药,已经放凉了。
夜深之后,屋后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之声,林稚秋从床上起来,点上油灯,打开了里间的门。
睡在外面的胡叶和碧枝被点了睡穴,昏睡过去。
侍卫跪地,道:“殿下,事情已经办妥,大少爷已经要求上族谱,昨日刺杀殿下的人招认是夫人所指示,人要留下吗?”
“杀了。”
活着也无用,既然是暗斗,所有的东西都拿不到台面上去。
“是,庆王已经启程回京,老师让我问您,庆王与林夫人之间,若是联手,该如何?”
林稚秋神色依旧淡漠,并未起波澜:“二弟若是成日出去游玩,夫人难免伤心,又近过年,让二弟在家中多呆一阵吧,庆王若是在场,就更好了。”
“是,属下明白。”
“啊,”林稚秋点了点桌子,“庆王是我叔叔,我也该关照下,此事不能留下痕迹,让老师去办。”
“是。”
“去吧。”
随着侍卫离开,京城中一场新的风波,即将到来。
他远离了风暴中心,反而能够独善其身。
林夫人走的那天拉着林稚秋说了很多,又一再的叮嘱碧枝和胡叶,才浩浩荡荡的走了。
林稚秋送走林夫人,回到自己的新院子里,扯出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了三个大字。
雨别居。
风流云散,一别如雨。
“胡叶,让有得拿去打块牌匾,将这一块换了。”
“是,殿下。”
林稚秋收拾妥当去了云府,云老太爷见了他,连忙行了大礼:“世子殿下。”
林稚秋道:“不必多礼,我听闻老太爷对奇门遁甲颇有心得,特来请教,”
他取出自己制的一把穿云弩,递给云老太爷。
“时好时坏,不是每一次都能发出去。”
“哦!”云老太爷眼睛一亮,“这是可以连发三次的穿云弩,那小人就斗胆拆开看看。”
林稚秋坐在一旁,听着云老太爷检查,很快宴青就钻了进来。
她钻到云老太爷身边,脑袋上还缠着布条,龇着一口白牙冲林稚秋笑,酒窝深深。
一看就是听说林稚秋来了,特意来的。
云老太爷揪着她的胳膊,将她拎到旁边,“皮猴,又来捣蛋,一边呆着。”
宴青笑嘻嘻的呆到旁边,剥蜜桔吃,没一会儿就吃了四个,结绿连忙将蜜桔拿开了。
“姑娘不能多吃。”
宴青点头,将手伸到了林稚秋面前。
林稚秋看着这只白白的小手,手指上还有橘子汁的颜色,带着一股甜味。
手心里放着一颗糖。
“啊。”她将手再次伸了伸。
结绿道:“殿下,这是熬的姜糖,对身体好的,可以吃。”
林稚秋接过,放在口中,一股辛辣的味道冲了上来,剩下的就都成了甜味。
云老太爷已经将连弩拆开了,对宴青道:“皮猴,出去玩去,我跟世子殿下有正事做。”
宴青掏出炭笔写了一句:“你们也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