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玩的很开心吗?”莫思宁蝶迷惑。
确实哦。虞泽想想还觉得有些刺激,继续往下爬。结果走了两三步,就到底了。虞泽怅然若失,心里有些话想和莫思宁聊聊。但又知道肯定聊不出什么来。
叹了口气,继续往前爬。前方不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铁皮管道很开心。有着管道周围的混凝土作为支撑,他的潜行就不会轻易的暴露了。
管道中回响起了人声。
“诶,哥,听说顿巴哥又和巴尔大人吵架了。”
“是啊,顿巴哥都气到用异能打墙了。”
“毕竟巴尔大人他确实太喜欢玩耍了,差点把那老头都折磨死了。”
虞泽掩在发丝下的眼阴沉如冬日阴霾天,但嘴上还是笑的有种漫不经心的轻浮。
他爬行的更加缓慢而小心翼翼,像是毒蛇担心惊走眼前的硕鼠。
白色的光从铝合金百叶窗洒入管道拉扯出灰色的阴影,如网格一般分割着人的头颅,黑色的眼睛朝外窥探,被光照出琥珀的暖棕色。眼睛记下了房间内的人物和布局。就缩回了管道中。
八人间的员工宿舍。中间一张圆桌,三个兽人坐在没有椅背的长木凳上抽烟打牌。床旁边有个半米大的,略微鼓起来的背包。
“哦,接下来我知道,顿巴哥怒骂了巴尔大人一顿,就开车去找医生了。”
“那老头身上到底有多大的秘密啊,值得顿巴哥这么费心。”
“这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了。不过有紫色眼睛的人确实少见啊。”
“是啊,紫色眼睛还挺漂亮的不是。对二。”
“啧。又输了。你今天手气蛮好的嘛。”
“都给我分配换纱布送饭的苦差事了,手气不好点怎么行呢。”
“确实,你也太惨了。”男兽人低沉的嗤笑声。
椅子拉动划过水泥地的刺耳声。包带与衣料的摩擦声。
“那是,我就先走了。”开门的把手扭转声,关门的碰撞声。
“哦。”理牌的敲桌声。
银色金属轻小的覆盖声。
螺丝帽旋转,掉落地面的清脆声。低小短促的惊愣声,拳击打肉的闷声,头撞桌的沉声。
痛哼声,
人倒地声,最后是清理灰尘的上下拍手声。
“呀,之后依旧拜托你了。莫思宁。”虞泽插着腰站在倒地的两人中得意的点头。莫思宁蝶觉得那两人需要去医院看下脑震荡。
“哦。记得靠墙走。”一团银色金属如玻璃盖一般罩住虞泽。然后像变色龙一般模仿着老旧墙面的纹理和色调。
“会的会的。”虞泽哼了个曲调,顶着金属罩子扭开门。
门像是没关好一般,缓缓向内移出一人宽的缝隙。又被房间内的人关好。
背着背包的兽人在十字口和遇到的全兽化狼兽人打招呼。“呦,又去送饭啊。”
“可不是嘛。”兽人摊手叹气。“对了,阿蛇和阿象呢?你们三人怎么没聚在一起。”
“哦,他们去化工区了。你知道的,那些药剂总是会弄得我鼻子难受。”
“这就是全兽化狼兽人的悲哀吧,像阿杜那种半兽化的就不会难受啊。”
“半兽化也是有嗅觉敏感的啦。算了,你赶紧走。”全兽化狼兽人捏了下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
背包的兽人笑笑,往前方走去。
全兽化狼兽人打算向相反方向走去。又顿住了脚步,上下左右的闻了闻。但四周确实什么都没有。“奇怪,不止耳朵,我的鼻子也出问题了吗?还是去趟医务室吧。可能是残渣吸多了。”全兽化狼兽人向左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