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被讨走黑高领的男生嘴角抽搐。
虞泽用右手指了指前方,“我需要东西去试探前方有没有陷阱啊。你看你裤子上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装饰肯定很有分量。”他得试探一下。
“不借。你拿你自己的去试。”脱下黑高领的男生果断拒绝了。他的眼中带有了更强烈的敌意。
“我当然会先用我的裤子去试。但要是陷阱还没有激发,你说该怎么办呢?”虞泽眯起了眼,朝黑高领男生逼近。
曾穿着黑高领的男生有些畏惧,退了一步,但当他把手插进裤兜,他似乎又有了底气。他站定,对虞泽冷声道:“首先,你拿了我的裤子也不一定有用。因为我们都不能确定右前方的陷阱一定会是通过压力感应触发的。而判别的最好方法就是有人冲上去,用肉身试探陷阱的种类。我已经在陷阱下死了一次。所以,出于公平,这次该去试探陷阱的是你或者那个小女孩。”
这男生看着虞泽的脸色,继续说道:“不过,我也能理解你既不想死也不想牺牲那女孩的心情。而且你想我们之前也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我做个合理的提议,我们可以先去研究如何把右门的黄色方块送到左门当祭品。或者你一定要探索前方的话,可以先拿那只蓝兔子和裙子。”
所以说,我讨厌品格恶劣脑子又不差的人啊。真的是再次,被十足的,恶心到了。虞泽眯起的眼中眸光幽深如无底奈落。他想起了糟糕的过去。
在教养院摸爬滚打长大的虞泽识人的眼光独到。得益于生活给他的毒打,现在他对他人的心中潜藏的恶性非常敏锐。所以,他一点都不相信这个男生口中的公平与合理。他很清楚,那男生口中的公平与合理不过是他不得已的妥协罢了。要是自己弱于这个男生,他毫不怀疑自己和那个女孩都会被这男生威逼着去用命试探陷阱或者仅仅因为这个男生的一个猜想,就被关到祭品房烧成灰。
面对危机,最理想的情况是每个人都能去主动去承担属于自己的风险和责任,互相合作,战胜危机。但事实上,团体内总会有人会想尽办法把自己的责任和风险转移强加给他人,只想自己坐享其成,全然不会顾及他人是否会因此不堪重负,团体是否会分崩离析。抱着就算集体团灭但只要自己没有付出过那就是赚了的意识,把许多本可以顺利闯过的难关硬生生给弄成近乎全灭的结局。并且这种人不管弄砸了多少次事情都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方针,因为他们始终觉得自己是赚的,可能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彻底消停。
‘那可是几乎被认定是正确祭品的蓝色兔子。怎么,现在就放弃了猜想性尝试吗?’虞泽在心中冷笑,他也不相信这男生是出于羞耻才不愿配合。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愿意打草惊蛇。
他只是做出一副被说服的样子,点头道:“你说的有点道理啊。那我先去拿那只蓝兔子试一下。我们再来探讨如何把黄色方块引出来。”
男生眼中的忌惮一闪而过,他也像是大家和乐融融一般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但他的手从对话开始前就没从裤兜里拿出来过。时刻握着那柄虞泽不清楚的武器。
两人各怀鬼胎。而小女孩抱着蓝兔子书包看着他们也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