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一脸懵逼,她怎么觉得自家小姐最近高深莫测起来了呢?
北若卿揉了揉小鱼儿的脑袋,笑道:“一个选择做家花,还是野花的决定。”
“啊?”
小鱼儿一愣,没反应过来。
北凝恩就是一朵狗尾巴花,就算是挪进金窟窿里,也就是个镶了金的狗尾巴草。
有什么区别?
“现在外面传的谣言,确定都是真假参半吗?”
小鱼儿点点头,“按照小姐吩咐,那些散步谣言的人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身份多有遮掩,只怕是有人阻拦咱们查这事。”
“不用查了,即便是查到了,本小姐还能扑过去咬她一口?”
毕竟是公主殿下,虽然手段下作了点,可的确管用。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养鱼。
夜色渐沉,一直到三更天,北若卿这才换了一身夜行衣,朝着国公府而去。
而此时的国公府外,铁倾城一袭骚气十足的粉色长衫,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帕子,脖子上架了一柄剑,被拦在墙下。
尘风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铁公子,得罪了。”
“哼!你方才割断了本公子一根儿头发,早晚要让你赔给我。”
铁倾城说完,没好气的看向尘风身后,那戴着面具,一袭墨色长衫的男人,调侃道:“怎么,七王爷今天也打算当一回梁上君子了?”
那人,不是玉紫赦又是谁?
哼,假正经。
“哎,你不是不喜欢你那个未婚妻么?今天巴巴的赶来,又是为了什么?”
今天白日里看到玉紫赦出手,他就想问了。
这么多年来,世人只知道七王爷身子不好,是个药罐子,几乎没人知晓,七王爷的武功造诣如何。可铁倾城心中清楚,十年前的玉紫赦,便已经能够与大内侍卫统领一较高下了。
如今,更是不知深浅。
而且,这家伙是个记仇的。
不动声色收拾人这种事儿,也没少干。
尘风默默地看了铁倾城一眼,摇摇头:找死。
果不其然,铁倾城话落,一枚竹叶便从他另一侧的耳边划过,一缕头发丝飘然落地。
要是角度再歪一点,掉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铁倾城瞪大了眼珠子,暴跳如雷:“姓玉的,你来真的啊!”
“聒噪。”
“本公子聒噪?不是本公子,你那小媳妇就跟人私奔了!”
“多管闲事。”
玉紫赦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手一扬,便点了铁倾城的穴道。
铁倾城气的脸都红了,哼哼唧唧的骂着,可惜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是玉紫赦能听见,只怕是这会儿,他就该被送进宫去,当美人儿了。
玉紫赦做完这些,面不改色的吩咐道:“扔远点。”
尘风一抱拳,果断的扛起铁倾城几个起落间,去扔人了。
国公府内,早已灭了灯,只有偶尔巡逻的家丁。
半夜三更,她与铁倾城约来这里做什么?
玉紫赦面具下的脸,越发的黑沉了。
不多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长街尽头。
北若卿一手拎着棍子,一手拎着麻袋,第一次敲人闷棍,没什么经验,准备的不是很充分。
大老远的,北若卿就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墙头下。
铁倾城来的这么早?
北若卿连忙过去,一手搭在他肩上,低声道:“今晚这事你一定要保密啊。尤其是不能让玉紫赦知道。”
听说穆国公当年还当过他老师,这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玉紫赦幽幽的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飞身跃上墙头。
“我去,大佬,带我一块飞啊!”
这么高的院墙,连个洞都没有,她怎么上去?
北若卿仰起头,没好气道:“没事修这么高的墙头,这国公府也太不厚道了吧。”
修墙头,防贼,这也叫不厚道?
玉紫赦斜睨了她一眼,忽的嘴角一弯,跳下墙头,一把薅住北若卿的脖子,拎小鸡似的将北若卿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