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两个字他虽然没说出来,可铁倾城却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么的这男人太可怕了,有没有人能来管一管啊。
玉紫赦说完,不等北若卿反应过来,拎着她的衣领便走。
像是拎了一颗白菜。
说起来,她北若卿可能此时还不如一棵白菜呢。
回程的途中,马车内,一路无言。
北若卿几次尝试开口,却都被玉紫赦那一副别哔哔,闭嘴的模样给劝退了。
哼,小美人背着自己在外面勾搭她的人,还当着她的面儿跟尘风不清不楚,这天庆朝的风气已经差到如此地步了吗?
想到这,北小姐翻了个白眼,突然间觉得自己这笔生意做亏了。
现在涨价,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有话就放。”
七王爷被北若卿怪异的视线盯了一路,心中烦躁不已,可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活生生的能冻死人一般。
北若卿想了想,勾唇笑道,“这话说反了吧,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她话落,玉紫赦淡淡的掀开眸子,冷声道:“离他远点。”
铁倾城,当今皇后母族铁家嫡子,他的表弟,两人出生在同一日,因此幼时走的近了些,可后来先皇后病逝,玉紫赦失宠,铁倾城又因为一个女人跟他大打出手后,离开京城,自此没了踪迹。
却不想,入京他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玉紫赦对他,心中依旧有怨。
可这番话在北若卿耳力听来,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一出大戏。
啧啧,他还真是护着心尖上的人啊。
那么问题来了,尘风和铁倾城同时落水,他救谁?
北若卿想到就直接问了出来,话一出口,她又补充了句:“不能两个都救啊。做人不能这么贪心的。”
这种问题虽然傻缺,可好歹也能见证玉紫赦对谁更真心一点的良心拷问啊。
这是什么问题?玉紫赦好看的眉头一挑,深吸了口气,意味不明的看了北若卿一眼后,阖上眼,冷酷道:“他们落水,关我何事?”
我去!
无情冷血冷漠啊!北若卿顿时义愤填膺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两个都是你的心肝儿,你就这么看着他们去死么?”
心,心肝儿?
七王爷的嘴角一抽,险些没一口口水呛着自己。车外,驾车的尘风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寒,他和铁公子都会水啊!主子大概会让他们自己爬起来吧。
玉紫赦看北若卿那两颗滴溜溜直转悠的眼珠子,顿时一股无名火蹭的一下窜了起来,当即蹙眉冷声道:“停车。”
尘风一个急刹车,马车还没停稳,马车内,一道抛物线便这么划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回府。”
玉紫赦矜贵的嗓音从马车内传出,尘风吓得魂儿都快没了,急忙一甩鞭子,驾车回府。
马车后,北若卿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一抬头却见她的马车哒哒的跑远了,连灰尘都不给她留下一点的。
“玉紫赦,老娘早晚弄死你!”
走回北府,已经是后半夜的事儿了。私宅虽然距离不远,可没有小道儿可以抄近路,所以一路上弯弯绕绕,北若卿又对地形不熟,险些找不到家,露宿街头。
次日一早,北若卿还在酣然大睡,外面小鱼儿便敲锣打鼓的又扯着嗓子喊道:“我家小姐请七王爷安!”
打从北若卿那天交代完之后,小鱼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早上都来报到。前两天还会顾忌这是北擎夜的院子,不敢放肆。可这两天认了地盘之后,就开始撒野了。
北若卿不耐烦的捂着耳朵翻了个身,门外,北擎夜嗷呜一嗓子冲了出去。
锣鼓统统没收。小鱼儿也没收。
等等,小鱼儿不行,自家妹子就这一个贴身婢女。
于是,小鱼儿便被北公子放进了北若卿的屋内。
小鱼儿兴奋的窜到北若卿的床头,扯着嗓子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还是我爹要娶后娘了?”
北小姐顶着两个硕大的熊猫眼坐直了身子,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他大爷的,想打人。
吵人美梦犹如挖人祖坟啊。
小鱼儿苦着脸,小手指揪着衣裳,低声哼唧道:“管家带着府中的大小事务找上门了,小姐,要不咱还是把这堆活儿扔给绿茶小姐那边吧?”
从北若卿叫北凝恩绿茶姐姐之后,小鱼儿也跟着称呼她为绿茶小姐。
且小鱼儿绿茶过敏,极其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