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怀疑啊。
陆青言道:“世子爷请我来,我为何不来?”
“那许恒之呢,他也请你。”他又道。
“自然是想看看,我还是头一次踏足这地铺三层锦的公侯之府呢。”陆青言四下打量,露出恰到好处的艳羡与激动。
这是一个村女该有的反应。
沈煜似是无奈了,起身道:“你随意。”
他大大方方走了出去,穿堂过巷,没有一个侍卫敢拦他,全都举着武器戒备又惊惧地盯着他。
清风倒是觉得不妥,想把他留下,可奈何一他打不过,二府上两位主子都自顾不暇,没时间管这事儿。
飞雪阁主屋里,梁凌阳耐心地解释了一遍陆青言的事:“凉兮,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她就是个村姑而已,我怎么看得上?”
“真的?”孟凉兮不信,那女子看起来有些姿色。
“夫妻一场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梁凌阳急了,“当初我为了你连......”
“我知道!”孟凉兮捂住他的嘴,靠在他怀里,“我信你,信你。那等办完爹的事,就立刻把她轰出去。”
寒风榭内,梁天琊亦不好过。
“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秋氏哭着,似要把这半辈子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哪怕你就是要再纳妾,也跟我说一声,我又岂会不准?何必要凌阳替你干这种事,你不要脸他还要呢!”
“好了,你闹什么!”梁天琊拍桌而起,秋氏立刻一抖,止住了哭声,轻轻啜泣。
“那么大年纪了你也不害臊,不嫌丢人!不分青红皂白疯闹一场,叫人看笑话。若不是你给我生了儿子,我都可以休了你!”
听到这话,秋氏连啜泣都不敢了,只无声地掉泪。
梁天琊看了看老妻,一张脸惨白,眼泪如骤雨一般哗哗哗死地下落。他轻叹口气,半生相敬如宾,她操持家务教养儿女也算做得不错。
他平了平心气,便开口解释。
“为了给陛下献酒,确定是她吗?”秋氏有些不敢相信。
“许敬之不是傻瓜,如果不是,他怎么会去?”梁天琊道。
“既然是为酒,那把酒拿来不就是了,何必管她?”秋氏依旧不舒服。
“你当我不知道吗?”梁天琊哼道,“凌阳接走她我便派过人去,她家里一滴酒都没找到。”
“没有?”秋氏觉得奇怪,“会不会是许家带走了?”
梁天琊轻捋胡须:“不管是不是,只要我们把这个人留着就行了,留着她还怕没酒?”
“如何留住她?”秋氏问。
“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再不成让凌阳纳她为妾。”梁天琊道。
“这怎么成?”秋氏惊讶。
“怎么不成,一个妾而已。”梁天琊满不在乎。
一个妾而已,什么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