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言嘴角轻扬:“恒之你喝了我的酒,可有不舒服啊?”
“未曾。”许恒之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何,第一次听陆青言这样的称呼,他很高兴。
“我的酒是没有问题的,那就是梁公子你有问题了!”陆青言冷冷盯了梁凌阳一眼,讽笑。
“我有什么问题?那天我明明喝了你的......”梁凌阳还要反驳,见那边二人又你来我往地对饮起来,好不爽快,居然无端地生出怀疑来,难道真是他自己有问题?
“梁公子还不走吗?”陆青言没好气。
“我可已经让人报官了。”许轩提醒。
梁辉上前呵斥:“你们好大胆!世子爷,小的......”
梁凌阳抬手拦住他,对陆青言道:“爷来喝酒。”
“我说了,我这里不接受不速之客。”陆青言看也没看他。
梁凌阳气闷,偏又无可奈何,只得发作在梁辉等人身上:“去去去,你们赶紧给爷滚,有多远滚多远!”
可怜的梁辉,只好带着六七个侍卫躲到了草垛后边,把自己给藏起来。
“媳妇,你怎么样?”王墙搂着身边的女子,她一张脸已经烧得通红,摸着都烫手,“肯定是昨天受了寒又劳作一天的缘故,我带你去看大夫!”
王墙的媳妇姓钱,是隔壁村嫁来的。在家就是个逆来顺受的乖乖女,从小便接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思想教育,无论日子过得怎么苦,婆家怎样的刁难欺负,也是一声不吭默默忍受。
她伸出手揪住丈夫的衣服,因病弱无力立刻又滑落:“相公,咱们没有银子。”
她的声音沙哑。
王墙愣了一下,红着脸道:“没关系,你别担心。我去跟爹说。”
“你别......”
“放心,我马上就回来。”王墙扶钱氏躺下,转身走出去。
“爹,我媳妇病得厉害,你给我些银子让她看病吧。”王墙跪在地上求王纪民。
王纪民没说话,王路一旁阴阳怪气道:“她那哪是病啊,分明是偷懒不想干活。昨儿我媳妇也在地里做了一天活,也没像她那样,她就那么金贵!”
“大哥,她身子原本就弱。”王墙解释道。
“身子弱那就回家去,咱们家可养不起闲人。”王路把手横在胸前,冷哼,“银子,咱家哪有那么多银子?”
“爹,求您啦。等作坊里发了月钱我就还您。”王墙不住地乞求。
听到作坊二字,王路动了心思。见王纪民仍冷着脸不说话,他咳了一声,假模假样道:“都是兄弟,我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银子我那儿倒还有一点,不过嘛......”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
王路激动地看着他:“大哥,你的恩情我不会忘的。”
王路一拍他肩头:“跟我来。”
王墙跟随王路到了他那屋,掩上门窗,王路呵呵笑了几声,趴他耳边一番说道,王墙面色霎时大变。
“这,不,我不能!”
王路也瞬间冷脸:“不能是吗,那你别想要银子,你媳妇就病死去吧!”
王墙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王路拿出一锭银子抛了抛:“我可没有耐性,等不了你多久,你媳妇也等不了多久。”
王墙看一眼那银子,狠了狠心走了出去。
看他一路狂奔出去,王路叉着腰哈哈大笑,鲜花饼的秘密他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