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双看着夏锦瑟爽朗一笑。
“信啊!”
这本该就是个明朗,阳光的女子啊!
被深宫一点一点的夺去希望,消失得无声无息。
夏锦瑟有些恍惚,前世听说的静和公主最后抑郁而终,实在是和眼前这个人对不上。
其实夏锦瑟也想像如今的静和公主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前世是被别人支配了一生,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今生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保护好在意的人。
可心里,是想逃离这个地方,去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平静的过完一生。
“可能那只是个梦吧……”夏锦瑟忍不住轻声感叹。
夜静得可怕,顾双听了个真切。
给夏锦瑟递去一杯酒:“那你的梦里,是什么样的?”
夏锦瑟又看向那棵香樟树,一口饮下杯中酒:“幼时被生母抛弃,十岁被爹娘收养,十四岁被赐婚给安王,十五岁嫁给承王……”
夏锦瑟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心中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拍打着她的心。
深吸口气:“十六岁被关入天牢……十七岁死在牢中。”
夏锦瑟似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说完了转过头来,双手杵着下巴,双颊微红。
“大概……就这些吧!”
顾双瞪大了眼睛:“你这梦……还真是又曲折又短暂。”
不同于顾双的惊叹,角落暗处的顾渊眸色暗沉。
这么说来,确实能解释她为什么知道太子的计划。
但这好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说她后来嫁给了承王,又发生了什么最后竟香消玉殒。
难道是那次太子妃的生辰宴?
顾渊不敢去想,万一在屋中的人是夏锦瑟怎么办?那么她就会嫁给承王。
顾渊这几日几乎都是听着她的呼吸睡的,她呼吸及浅,夜里也会有喃喃之语,不知为何很安心。
期间有几日因为王府有事,不得不回去,就算王府的床再大再软也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不行!再这么聊下去,还睡不睡了。
顾渊从暗处走出来,一把拉起顾双:“我送公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