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瑟没等到洛十三回答，也不指望他回答。

“你先回去吧，绿娆快回来了。”

顾渊脸上复杂的情绪还没消散，脑中还在思考着她的问题，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最后深深看了眼夏锦瑟，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正浓，夏锦瑟沐浴好了，回到房里倒头就睡了。

顾渊听到她深沉平稳的呼吸后，熟悉的翻窗入内。

看着浅绿色的纱帘都没放下来，床上那个小小的人就睡了。

女儿家的床不大，夏锦瑟一小只的缩在角落，抱着一个枕头，眼角挂着泪，睡得及其不安心。

顾渊本想乘她醉酒问出点什么，结果还没问出口，就被她给问懵了。

——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话本看多了？

等等……

顾渊回想起她坐在香樟树下说的话。

若是普通的深闺女子，提到嫁人的事情不该是害羞，脸红吗？

为什么她从头到尾一脸哀伤，更像是被伤透心的人。

顾渊的眉皱得更深了。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这些天趁她睡着的时候，亲自探查了她的屋子。

没有任何异常的事，几乎可以断定她和太子没有任何关系。

她知道太子上次行刺的真实目的是下毒，如此隐晦的事她就这么随口一提……

——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前世……

若真的有，那前世的她经历了什么？就这么看着一棵树，看着看着就流泪了，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情……

顾渊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床上的人依旧紧紧的抱着枕头，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