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羽澜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大表哥不是来过了吗?”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姑娘还是去看看的好,府里的人都在嚼舌根,说……”那些话太难听,梅儿都说不出口。
什么三姑娘前一阵还好好的,自从二姑娘回来,就一日不如一日,这肯定是二姑娘给克的。
“你说的对,我是该去看看她。”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一个方子,递给梅儿,“把这个给周妈妈,让她明日去厨房熬药膳,咱们给三妹妹送过去。”
她家姑娘在青阳裴家住了那么多年,知道药膳的方子也不奇怪,梅儿没有多想就拿着方子去找周妈妈了。
隔日,周妈妈端着药膳过来,钟羽澜亲自检查过后,才让梅儿端着去了香兰阁,在院子里便听到一声声的咳嗽声传来。
居然真的病重到这种程度,钟羽澜在裴家也见过不少的病人,像她这样的人也有。
不过她们可是双生子啊,为何自己的身体健康的很,妹妹却自幼体弱呢?生一场气就成了这幅样子。
钟羽澜还真担心她能不能活到成亲的那一日。
“让你们去请三殿下过来,你们倒是去了没有!一个个的就只会敷衍我,看我不让母亲扒了你们的皮。”
珠帘里面传来钟羽韵无力的斥责声,随后一个小丫头跪在地上解释:“奴婢去过了,可他们说三殿下公务繁忙,无暇来看姑娘,求姑娘开恩,饶了奴婢吧。”
“没用的东西!”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梅儿缩了缩脖子:“咱们还进去吗?”
钟羽澜挑帘进去,梅儿只好跟上,比较起来,还是自家主子脾气好,就算是那天晚上遇刺都跟锻炼身体一般,风轻云淡的就过去了。
小心绕过地上的瓷器碎片,钟羽澜进了内间,钟羽韵斜靠在大迎枕上,几日不见她又瘦了一圈,颧骨凸起,脸上一点肉也没有,都快脱相了,正用一张帕子捂着嘴,又开始以咳嗽了。
“还不赶紧收拾了。”钟羽澜坐到床边,“三名别跟下人置气,三殿下岂是她们能随意见到的。”
“咳咳咳……姐姐还是不肯告诉我和三殿下说了什么吗?”钟羽韵眼泪汪汪,娇弱的模样让人心疼。
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无关紧要的几句话,真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实在是不能相告,若是妹妹实在想知道就让三殿下亲自跟你说吧。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钟羽澜觉得这个妹妹是无可救药了,心胸狭窄还多疑。端过托盘上的药膳就准备喂她:“这是熬了两个时辰的药膳,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怀疑什么姐姐不知道吗?”抬手粗鲁的打翻了药膳,碗摔落在地四分五裂,粥洒了一地。
“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你觉得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对着一个犯人我们会说什么?你长脑子没有,不会自己想想吗?”
钟羽澜丢下一句“不可理喻”快速离去。
“气死我了,居然怀疑我和三殿下有什么,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一天到晚没事就知道胡思乱想,病能好了才怪!”
梅儿拿出帕子在她裙裾上轻轻擦拭:“回去换一件吧,粥都撒上去了。”
刚换好衣服,周妈妈就十分高兴的进来:“姑娘,太子殿下和大姑娘来了,夫人让去接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