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同那个七八岁的小娃娃,两人扯开嗓子哭,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撕心裂肺。
钟羽澜完全顾不得,专心致志的救人,婢女没敢去前院惊动夫人和一些客人,只悄悄的叫了安阳侯过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小厮。
众人看到钟羽澜对着赵之吉的嘴吹两口气,然后按压心脏,都以为是在轻薄世子。安阳侯见多识广,让大家别出声全都背过身去,人家这是在救人哪。
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都没说什么,他们身为大男人更不应该说什么了。
再说大不了就让她做世子妃,论身份也配得上。
钟羽狼不知道安阳侯心里想的,若是知道她就不太想救人了。
一炷香过去,赵之吉终于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子正跪在他身旁,欣喜的望着他。
“钟二姑娘……”
钟羽澜笑笑:“你醒了就好,都快累死我了。”扭头对着安阳侯道,“他肺里进了水,找个大夫瞧瞧吧。”
安阳侯看着死而复生的两个儿子,心有余悸,两个儿子一向守规矩,怎么会一同落水?
“大恩不言谢,快带这位姑娘去更衣。”
钟羽澜跟着婢女去更衣。安阳侯父子犹如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他就这么两个儿子,同时遇难,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用活了。
究竟是谁下这么狠的毒手,他安阳侯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们是怎么落水的?跟着你们的小厮呢?”安阳侯疑窦重生。
回想落水之前的事,赵之吉眉头狠狠皱起:“我和弟弟来此乘凉,就让小厮上茶,喝了半盏就失去知觉了。至于怎么落水的,不记得了。”
这是让人给算计了。
“搜!给我仔细的搜,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凡是一个时辰以内接近过这里的人,都仔细询问盘查。”
今日府上客人云集,乱的很,查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再说想做此事的人又怎么会留下把柄?胆敢在安阳侯福杀害世子和二公子,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回来的时候在花厅门口看到沈璟,正跟流风抱怨:“母亲也真是何必低声下气的跟那连夫人说话,还得看她脸色。也不知道大哥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母亲这么替他筹谋,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病秧子大哥吗!”
“爷就别生气了,怎么说您也是定北侯嫡子,身体强健,好处落不到别人手中的。”
沈璟哼了一声:“母亲如此偏心,难保有一日定北侯会落到那个病秧子手里!”
他口中的那个病秧子便是定后候的长子沈默,四年前突然病倒,便离不开药罐子了。
看到从身边经过的钟羽澜,沈璟愣了愣,刚才她穿的好像是蓝色长裙,怎么现在换成石榴红的了?
时间差不多了,苏月娥起身告辞,沈夫人起身相送:“不瞒你说我那哥哥跟我赌气,多年不曾来往,四年前我就派人去求过,我那哥哥愣是好面子不肯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去瞧瞧我那侄子,顺便让他到府里住些日子。”
苏月娥没想到跟定北侯府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对沈夫人十分热情:“彻儿医术了得,我家韵儿的身体就是彻儿给调理好的,比太医的医术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