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的到了约定时间,柳三还是没有传信过来,张遥铭便借口方便,出了门。刚出去不久,就看见一个小丫头在等他,见到他,立马走了过来:“大公子,我是柳三的女儿。”说完,往两边看了看,示意此地人多往来,不宜交谈。
张遥铭一时也没想那么多,跟着春儿就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还没等他细问,也被人从后面打昏了过去。
“张兄怎么还不来?不是去方便了吗,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有人问起来,大家才发现,张遥铭已经出去快半个时辰了。
李毅微微一笑,“我们去找找看吧。免得张兄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李毅知道了张遥铭的恶心想法后,恨不得杀了他,不过,想到过会他的下场,不由得十分快意。
还没等众人出门,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等大家急匆匆的赶到时,却见张遥铭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在草丛里纠缠成一团,两人衣衫不整,张遥铭更是面色潮红,大汗淋漓,被那男子压在身下,狠狠□□,口中发出破碎的□□。
女眷都纷纷红了脸,其他人看着也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他们紧紧纠缠。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弄回去。”张遥宣急匆匆赶到,一副气急的样子,连忙让人把两人分开,送回房间。同时,质问发现两人的丫鬟和张遥铭的小厮。
“谁先发现的,兄长他平日里可不爱南风,怎么会被一个下人冒犯?是不是有人陷害他?”谁也没想到,张遥宣开口居然是为了替张遥铭脱罪,那些依附张遥铭的人本想开口,也被堵了回去。
春儿跪在地上,小声啜泣:“回少爷,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来找我爹,却发现他和大少爷……”春儿不知如何表达,眼泪流得更欢了,显得无比害怕和不知所措。
“那是你父亲?”平时好脾气,总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张遥宣板起脸来却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是,奴婢的娘三年前去世了,爹就一直没有再娶,我们父子三人相依为命。爹爹不是乱来的人,这几年,所有给爹做媒的人,爹都拒绝了,少爷,我爹不是故意冒犯大少爷的。”春儿看起来一心为她爹开脱,却让旁人听着哪里不对。
“你是说,你爹正当壮年,你娘去世了三年他都没有续娶?有人做媒都拒绝了?”李毅挑了挑眉。
春儿肯定的点点头,“是啊,父亲仅仅每个月去一次城里,平日里都在庄子上。”
“每个月都去城里?可是去探亲?”李毅好像随口一问。
春儿有些犹豫不定,“每月15号,父亲回去城里,过上一天才回来。”
“15号,这不是国子监休沐的日子吗?该不会…”众人议论纷纷。
张遥宣冷冷地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众人也意识到,不管怎样,这两人都是亲兄弟,不能太放肆。
“这是大哥的玉佩吧,流彩,你去给大哥送去,等他醒来了给他。”张遥宣指着地上的玉佩,转头对着流彩说到。
这时,春儿又小声说道:“少爷,这块玉佩好像是我父亲的,他前些日子带回家,宝贝的很。”这快玉佩其实正是张遥铭用来收买柳三的,而且,他正好在国子监带过一段时间,柳三不傻,不会戴在身上,但是,架不住春儿细心,从他埋在院子里的坛子中找到了这枚玉佩。
旁人认出了这枚玉佩,一时间,似乎两人早有私情的事情已成定局。
张遥宣一脸尴尬,给自己兄长找了个醉酒,酒后失态的理由,又给其他人都送上礼物,一副要把事情压下去的模样。于是,在张遥铭还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好男风,甚至喜欢居于人下的事情就这么被定了性。
就连和张遥铭突然熟悉起来的许梁,很多人也一下子恍然大悟,难怪两人突然之间感情突飞猛进。许梁向来眼高于顶,一个侯府二房的庶子,突然就被他另眼相看,原来是这么回事。众人虽不说出口,但是眼神交流间,显然对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
许梁本想看好戏,结果,火烧到了自己头上,看着旁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还不能解释,免得被人说心虚,只能狠狠地盯了张遥宣一眼,拂袖而去。
等到张遥铭从昏睡中醒来,就感到自己不可言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再低头一看,身上还有欢爱过的痕迹,当场就愣住了。
旁边的人躲躲闪闪的目光,还有几分鄙夷不屑,让他羞恼又生气。
“我这是怎么了?”张遥铭开口。
张遥宣纠结地说:“兄长不小心醉酒,无甚大碍,修养两天就好。”说完,用眼神扫视其他人。
其他人立马秒懂,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张兄不过是不小心醉酒罢了。”
看着其他人眼神互相交流,体贴又怜悯地样子,张遥铭只觉得崩溃,他不是不懂风月之人,对那那不可言说的疼痛还是有所猜测,只是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按计划,难道不是张遥宣身败名裂吗?
为什么反而自己要被人用这样怜悯又不屑的目光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