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大瓜!现场京城人民的八卦之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姐妹共侍一夫不稀奇,娶纳寡嫂是个什么神奇的操作?瞧见没,还是绑来的,这水够深的啊。
“方回!你个没人伦的畜生!”大家这一愣神的功夫,地上的新娘子恶狠狠的瞪着方回张嘴就骂。
“凉国公!靖安侯!你们两家腌臜腥臭,败坏伦常!陈无忧!贱人!你帮着婆家娘家作践寡嫂,你怎么还不咽气!一窝子男盗女娼的畜生,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便以为别人也与你们这帮畜生一样!。”
“老天无眼,让我李四娘落到这个地步,老天爷,你怎么不劈死这帮披着人皮的禽兽!”新娘子声音凄厉,状若疯癫。
“嗡——”现场就乱了,太劲爆了!强纳寡嫂不说,爬灰小叔子是怎么回事?男女阴私最是让人兴奋,不嫌事大的就往前凑,想从地上的新娘子那多得些消息。
方回的脸都绿了。
太出乎意料,一开始猝不及防之下,他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忙抢步上前,弯腰去扼新娘子的脖颈,一手就去捂嘴。
就是这个时候!
坐在地上的新娘子突然动了,本来被绑着的手脚舒展开来,抬手直取方回的咽喉,那手中竟握着一一枚薄薄的刀片!
方回武勋家出身,身上是有几分功夫的,但他大急之下动作匆忙,弯腰的瞬间离新娘子太近,又没把被绑缚的弱女子放在眼里,这一下就没能完全躲开,锋利的刀片在他脖子上方划出一道血痕!
双目赤红的新娘手中滴血,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杀人啦!”围观之人顿时惊慌失措,尖叫着胡乱走避。
新娘子却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委顿在地,捂着脖子的方回大喝,“抓住她!”凶神恶煞的家奴一拥而上,在一片混乱中,把新娘子押进了凉国公府。
只留下隐隐的喝骂声:“靖安侯,凉国公!你们一手遮天害我至此,王法奈何你们不得,我李四娘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要拉你们下去……”
骂声忽的消失,应该是被堵了嘴。
乱哄哄的人群忽然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片刻,议论声才又轰然而起。
“新娘豁出命去反抗,还是强纳进府了,妹夫抢嫂子,啧。”
“看起来那李四娘骂得话未必不是真的……”
这么大动静,眨眼就引的谣言四起,凉国公府和靖安侯府妹夫与小嫂子的香艳二三事,有鼻子有眼的顺着五月的暖风散入京城的各个角落。
伤口还没包扎好的方回被得知消息的凉国公踹了一脚,就连病中的世子夫人陈无忧都得了一句“无知蠢妇”的责骂。
方回焦头烂额,面上再无一丝潇洒得意,脖子上缠着白布,铁青的脸上全是气急败坏。
“还没找到?全都是废物!还不再去找!”
下头来回报的人脑门上被茶杯砸的淤青,却是大气儿都不敢出,诺诺而退,出了房门撒腿就跑。
方回怎么都压不住心中的暴戾,他竟被靖安侯府耍了!今天的事让他丑态百出,此事无论真假,凉国公府都已成为京中笑柄,他也从高高在上的世子成了无耻淫邪的禽兽!
方回手握的咯吱吱响,一面恨不得把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一面也怨上了妻子和岳家,若不是他们出的馊主意,何至于此!
陈无咎!他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京城翻个个儿也要抓住她!
靖安侯得知消息都傻了,新娘子在眼皮子底下怎么就换了人?靖安侯夫人更是脸色刷白,惶恐不安。
伺候李四娘的人只知道花轿走后李四娘就回了娘家,至于怎么代替陈无咎上了花轿一概不知。
两府遍寻消失的陈无咎不着,却打探来一堆关于两府的污秽不堪的言语,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什么靖安侯府和凉国公府强纳寡嫂,扒灰生小叔子的事,传的有鼻子有眼,两府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
甚至御史台已经要联名弹劾凉国公和靖安侯。
完了!靖安侯夫妇胆战心惊,凉国公府肯定要把这笔账记到他们头上,更严重的是……越想越害怕,靖安侯回身扇了靖安侯夫人一个耳光,“贱人!做下那等要命的事来,我陈氏一门都要被你连累,滚!滚进家庙去,再不许出来!”
靖安侯夫人哭叫着被拖走,靖安侯颓然跌坐在地,要知今日,当初就该一不做二不休,就该早早结果了那孽畜的性命!如今那孽畜逃走,要是让有心人看了她去,整个靖安侯府的覆灭就在眼前。
谁也没想到,他们满城搜捕的人,此时正被关在凉国公府的柴房中。
扮作李四娘的秦无咎暗骂一声“蠢货”,还以为被满京城高捧的凉国公世子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却原来如此的托大。
这种情况下难道不该是把“李四娘”麻溜送回靖安侯府,随便找什么借口遮掩过去才是上策?押进凉国公府是什么骚操作,这是怕恶臭的名声坐不实吧。
但方回这出人意料的做法却打乱了她的计划,从凉国公府脱身要比靖安侯府难的多。方才演的一场戏让中了药的身体有些脱力,如何才能逃出凉国公府呢?
秦无咎正自思索着,柴房外的响动让她分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