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忍了,小满回身一个箭步,将那只当康拎了起来。怒吼道:“到底在哪边?”
韩夏与夏至被这声响惊得愣在原地。
俄顷白雪消融露出建筑,不知从何处冒出一群当康,再接着便是市集喧闹声。方才寂静的街道围上来一圈围观群众。
“小伙子人模人样虐待动物了。”
“就是的呀,长得还怪好看的嘞,心这么黑怎么好的呀?”
一只白皮当康抹了抹眼泪道:“呜呜呜,弟弟你怎么样了?”
小满打断道:“我哪儿虐待动物了?它这不好好的吗?”
再一看手中拎着的当康,竟已晕了过去,小满忙将其放下。
“我就把它拎起来了一下下……”
围观的生灵越来越多,主仆三人浩浩荡荡地被拥着往观处去了。
这下也不必费力寻了。
不大的阁楼里挤着犯罪团伙和十几只当康,白皮当康哭诉个没完。观婆婆打了个呵欠,扫了三人一眼,道:“那你们便给当康造个院子赔罪吧。”
白皮当康擤了下鼻涕,道:“我们一家上下五百口,院子是不能小的。”
小满小声嘀咕道:“这也太能生了……”
那白皮当康耳尖,又嚎了起来:“你人身攻击呜呜呜……”
“好了好了,多大的院子你们说了算就是了。”
观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白皮当康便笑呵呵地领着家人走了。
烈日当空,三人突然有些怀念半日前的大雪。
在打下第三百六十七根篱笆桩后,韩夏擦了擦额上的汗,语重心长道:“小满,你这脾气,得改。”
因为自己在第七界中的“暴行”,韩夏的拜师考验从习文变成了盖屋,小满已经十分忐忑,不敢再妄动了,老老实实点了点头,郑重道:“我改。”
也不知道原来韩夏在文学界有没有观被逼出什么造诣,要是有的话那影响怕是有些大了。
夏至仿佛看穿小满心中所虑一般,低声道:“无碍的,他后来还是不喜舞文弄墨。”
小满略心安了些。
入夜,韩夏趴在桌子上在写信。落笔四字便卡住了,扭过头来见小满正用花露在一个大盆子里泡手。
“小满,你最近怎么女不兮兮的?”
女不兮兮的?这是什么诡异的形容?
小满辩道:“这就是大人不懂了吧,手是男人的第二张脸。干了一天粗活,不好好护理一下会变糙的。到时候你挽起心上人的小嫩手,刺得人家生疼,怎么忍心?”
韩夏闻言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当他把在第七界学做的法器送给楚荷时,楚荷深受感动地牵起他的手,然后……
然后韩夏径直坐到小满身边,把自己的手也放进盆子里。“一起,一起。”
一直立在一旁抱臂阖目养神的夏至嘴角一抿,闷声也把一双手伸进盆里,插到二人之间。
白日里那只能说会道的白皮当康领着其他几只小当康端着晚饭推开了三人的房门,见到这有几分诡异的场景。
“打、打搅了。”
白皮当康退出房间带上房门的速度之快甚至激起一阵风。
韩夏不以为意道:“打搅啥呀,咱这不是都闲坐在这儿吗?”
小满道:“我好像闻到饭菜香了,怎么也不端进来。”
夏至无语地看着二人,不动神色地将二人的手分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