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冷冽地讽刺:“说得好,就是银子和不错的长相才给你勇气,如此嚣张去欺负她。你有没有想过,你终有一天会人老珠黄,被人抛弃,再也住不进天字房,到时候风水轮流转,欺负你的便是你这种人,你若心丑,外表再漂亮也没用。”
绿衣女子故作害怕,拿手绢捂着胸口道:“我好害怕呀,姐妹们,华音说我心丑?我们可是为她赶走人,免得她受到打扰,一片好心她不接受,反倒来损我们,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旁边的姑娘们掩嘴小声嘀咕,平时华音抢了她们不少风头,她们心有不甘,现在又有人帮她们打头阵,便豁出去七嘴八舌起来。
“华音,别装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你不过是长得漂亮些,得了万姑的宠才给你这么好的待遇,平时你可没少欺负我们,抢了我们的客人,拿走了本该属于我们的银子。现在又装模作样保护小雨,装大好人,真是虚伪!”
“你待小雨那么好,是不是你以前和她一样丑啊……”
华音拿起茶壶砸到地上,茶壶四分五裂,紫砂碎片和茶水溅起,泼脏了那些姑娘的裙摆,她们下意识往后跳一步:“你疯了!”
华音不屑与她们无谓地争吵,与其和这些乌合之众耍嘴皮子,不如来狠的,不讲道理,只讲利害。
华音拿起地上的紫砂碎片,莲步轻移走向刚才表现最“活跃”的绿衣女子:“你说要帮我赶人,你知道我最想赶谁吗?”
绿衣女子看华音拿着碎片在她脸上来回游移,慌张结巴道:“华,华音,你要干嘛!”
“小雨是我的姐妹,你欺负她,当然是赶你走啊。”
“你说归说,别动手!”
“为什么不动手?划破你脸,看你能不能继续住到天字房。”华音说得平静,言语中刀锋凌利。
绿衣女子求助地看向旁边的姐妹,虚张声势道:“你不许乱来啊!万姑的地盘胆敢放肆!当心万姑找你算账!”
“为了你找我算账?好啊,今天是花车游街,你得罪了花魁,我不去游街,敢问在场的谁能顶替我,你会天龙运珠吗?会戴邵谦的诗赋吗?会不会跳惊鸿舞啊?我倒要看看万姑是责备你还是责备我。”
一系列的质问怼得绿衣女子哑口无言。
华音继续道:“如果我划了你,你猜万姑会怎么样?替你出头?日进百两就沾沾自喜了?那不过是见我一面的价格,万姑会舍我救你吗?你要是看价钱待人,恐怕你只能远观我的门槛,做梦都别想进我的房间。”
绿衣女子再次向旁边的“姐妹”抛眼色求救,可惜无人应她,都在见风使舵。华音的话让她们认清局势,花魁是她,帮助绿衣女子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她们只能隔岸观火,自保为重,对华音出手视若无睹。
绿衣女子求救无果,脆弱的“姐妹情”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如墙头草随风倒。她只能识时务,示弱道:“我错了。”
“这就完事了?去和小雨道歉。”华音依旧没放下手里的碎片。
绿衣女子一脸诧异,仿佛受到侮辱一般,奈何华音掌握主动权,整个天香都得捧着她。绿衣女子头转向小雨,装着愧疚道:“小雨,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小雨尴尬地笑道:“嗯,没,没事。”
华音放下碎片,目光中的戾气仍旧没退。
绿衣女子松了一口气,赶紧逃离了,别的姑娘看这场面也待不下去,也匆匆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小雨和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