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华音姑娘是知己之交,交谈棋琴书画,音律曲艺,并非你所想的世俗之情!”戴邵谦正色道。
辛云追递给许建平一个眼色,让他住口:“戴将军确实不再考虑了吗?”
“不考虑了,多谢辛太尉的好意。”戴邵谦拱手告辞。
辛云追也不继续劝说,这是戴邵谦自己的选择。
天香楼中,大夫正在给华音瞧眼睛。
万姑从没见过华音哭过,听小雨一番细说,才知道她眼睛流血的事,便立马找大夫给她看病。
“你哭的时候眼睛会流血怎么不早说?要不是小雨告诉我,你打算瞒多久?”万姑单手叉腰在一旁不满道。
“万姑,我几乎不哭的,我都不记得我第一次哭是什么时候,时间长了我都忘了。”
大夫用手拨开华音的眼皮查看,问道:“姑娘,请问哭的时候眼睛是什么感觉?”
“火辣辣的疼,跟眼睛进了辣椒水一样,心也很疼。”
“废话,心不疼干嘛哭。”万姑被瞒了整整九年,心里自是不痛快,要是华音不小心在哪位客人面前流泪,把人吓跑,天香楼的招牌都得砸了。
“眼睛之前是否受过伤,得过什么病?”大夫又问。
“未曾。”华音道。
大夫抚须,闭眼沉思道:“观姑娘两眼澄澈,清朗,无一丝异样,再探姑娘脉搏平稳,也无血气上涌至七窍,身体与健康人无异,怪哉,怪哉。”
万姑请来的大夫不敢说比国主的御医好,但也是望京城赫赫有名的神医,怎么会束手无策:“大夫,这是无药可救了吗?”
大夫皱眉道:“老夫从医四十载,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疾。”
华音自己也担心起来,要是得了什么绝症,她怕是再也不能见到阿泥了:“大夫,就没有别的法子吗?死马当活马医,各种药我都愿意试试的。”
“姑娘,药哪能乱吃啊,治不好的话,把你弄瞎了,治死都是有可能的。”大夫为难道。
“大夫此言有理,这样的风险我们冒不起。”万姑深知这位大夫的医术,若是他治不了的病,怕是天下也少有人能治得了。
“恕老夫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华音跟在万姑后,对大夫欠欠身:“还是多谢大夫了。”
大夫年近六十才遇到这样的病,深感自己的无力,不能像年轻时一样跋山涉水走访各地学习探究,治愈各种疑难杂症,不由叹口气。
“大夫,烦请您再去看看敏颜姑娘,她恶疾缠身好几日了。”万姑道。
“好,老夫去看看。”
万姑命丫鬟去给大夫领路,之后对华音道:“你昨天因何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