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钱干什么,想要啥直接抢就好了啊。”
“他从不抢物品。”
“就抢钱?你那意思人家还挺有原则呗,行我知道了,我让人给你俩化点元宝然后等我忙完了再给你俩烧点衣服啥的,你去和那大妖兽了解一下情况,要是他是那种有原则的妖兽单是缺钱的话回来告诉我,我给它提供个打工的途径,钱多事少那种,顺便研究一下它要钱干啥。”
“你是想……”
“想给你俩找个大腿!我出钱供着妖兽以后你俩万一在阴间遇到啥摆不平的能给你俩当打手。”
白无常瞬间脸色不正常了起来,原本发青的脸色现下倒是有点要红的节奏。
萧卓看着这位的脸色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
“行了行了别在这煽情了,我还有事,你拿了钱赶紧去救老黑吧。”
“嗯,我这就去。”
看着老白飘着跟随宫女离去,萧卓扶额长叹,这年头又当爹又当妈的养了这么多儿子真心不容易呀。
过了许久萧卓的妆容衣裳全部整理完毕,铜镜中的她看起来雍容华贵。
事实上萧卓对这身衣裳、妆容都比较满意,只是对这脑袋上几十斤的头饰、发冠不太满意,忒沉了,感觉不像是装饰品反倒像是刑具。
终于知道为什么电视中的皇后、太后出行要人扶着了,这不扶着只能瞪着眼珠子往下瞄,哪里还有威严。
好在宫中侍女都是些惜命的主,一个个的生怕太后娘娘还未出门就跌倒顺便砍了自己的脑袋,那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弄的萧卓也跟着紧张起来。
按说一会儿自己只需要牵着宗越走个形式即可,但是两辈子也没经历过这种大场面的萧卓真心有点慌张。
那种令人窒息的慌张,手心盗汗,手脚冰凉,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临出门前做了几次深呼吸,萧卓一直在给自己心里暗示,下面的大臣都是怕死的,即使自己出什么丑没人会敢站出来说二话,谁都怕掉脑袋,没事没事,不慌。
到了养心殿,宗越已经穿戴好就等着萧卓了。
萧卓这身衣服也不能再蹲下来,就只能叫人将宗越抱到椅子上与自己平视。
“儿子,慌么?”
“嗯,我怕一会儿出错。”
“其实我也有点慌,但没事你想想下面那么多人都是你的臣子,没人敢直视君王,即使你出错也没有人能看到的。不用紧张。”
“嗯!母亲您也不用慌,要是谁敢笑话您我就……”
萧卓对于之前黑白无常说的宗越暴君的印象有点深刻,生怕这孩子说出个把谁拖出去斩了的话。
“谁敢笑话我,你就把他扒光了绑在宫门口的柱子上让别人也笑话他可好。”
“哈哈哈,好好好就这么办。”
“乖,不紧张了吧,记得做皇帝以后要三思而后行,若是遇到惹你生气的臣子或者事情要深呼吸冷静下来,确认这件事的正确与否,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再决定怎样应对,不能随意的伤人性命,还记得之前那老丈说的前顺天府尹么?”
“记得,我会命人将他召回。”
“召回前母亲建议你先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再决定是否要将他召回,若他之前的清名只是百姓之间的以讹传讹你这急着将他召回就是让他去迫害百姓。”
“嗯,儿臣知道了,我会叫皇叔帮忙查清楚事情真相然后明辨是非再决定是否将他召回。”
“对,儿子记住三思而后行,你的决定有可能会影响到无数人的性命。”
“儿臣明白了。”
“好我们走吧。”
母子二人分别走向轿撵,整个登基的流程很是冗长繁琐。
清早的时候礼部已经分别到天坛、先农坛、太庙告知先祖。
因为是新丧,乾清宫正门要垂帘表示丧事暂停,宗越需要到保和殿降與,先到中和殿升座,各级官员行礼。
行完礼后,各位官员们排班肃列,礼部奏请皇帝即位。
这时宗越需要在太和殿即皇帝位,此时按照一般典礼规定,由中和韶乐乐队演奏,但是由于处于丧期,规定音乐设而不作,只在午门上鸣钟鼓。
群臣庆贺的表文也进而不宣。最后颁布诏书,表示新帝是“真命天子”,这部分仪式庄严而隆重。首先由大学士将诏书捧出,交由礼部尚书捧至阶下,交礼部司官放置在云盘中由銮仪卫的人护送由中道出太和门,宗越还宫。
文武百官分别由太和门两边的昭德门、贞度门随诏书出午门,将诏书放置在龙亭内,抬至天安门城楼颁布。
宗越返回端凝殿,再换上孝服。大学士等将皇帝至宝交回基本就算是完成整个流程了。
萧卓陪着宗越走了全部流程,也算是见识到了古人对帝王的崇敬之情,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震得萧卓耳畔轰轰作响。
百官叩首时下跪的声音像是叩在萧卓的心上一般。
这一刻萧卓更具体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封建社会什么是权利。
古人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向往是有原因的,那么多人向一个七岁的孩子重重叩首三呼万岁,这就是成就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