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聂青立在那里,胳膊上挂了件男士外套。
“书鸢,跟我来。”聂青将衣服递给她,眉目沧桑着。
“嗯。”
她在前,书鸢在后。聂青长发低低的挽在脑后,几根漏掉的随着她步伐,上下左右摇晃。
书鸢清楚的记得,聂青喜欢利落的短发,现在竟然留起了长发。
医院外厅。
密布的雨已停,只有浅浅的微风,地上水洼里灌着水,漾起潋滟波纹。
书鸢站在她身后,听见聂青说:“今天做的很好。”
什么?
替丘亭挡那下吗?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书鸢嗤笑了声,像是自嘲。
她知道聂青怎么想的,无非就是顺着邱家人,尤其是邱亭,当祖宗供着。
书鸢是有罪,但需要赎罪的人不是邱亭,她也不会这样做。
“我以后不会迁就邱亭。”
聂青恼了,转过身,怒斥道:“你怎么跟你那个爸一样,一根筋,不懂得变通。”
“不许提他,你不配。”书鸢几乎是吼出来的,手里的外套也失去了温意。
聂青气急,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颤抖着,巴掌没有落下去,只是推了下书鸢肩膀。
“你怎么就不能听话点。”
书鸢往后踉跄几步,听见聂青欲泣的闷声,鼻尖猛的一酸。
心那个地方,像是被人拿捏在掌心里,狠狠揉捏。
书鸢掀了掀眼皮,暗暗深呼吸了下,不咸不淡道:“不能。”
语气决绝。
聂青没再开口,只是站着。
夜色晕染了视线,书鸢没看清聂青神情,把手里一直拎着的衣服放在她手里,轻声说:“我回去了。”
声音有些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