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暖缓了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她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她对他的重要。

幻觉，一定是幻觉…

很快地，她就敛了敛眸，让自己清醒过来。

失望太多次，她再也不敢多想了。

“像你这种人，我等你意识到错误，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还不如早点开始新生活。”

靳时寒心口一堵，直直盯着她：“我是哪种人？”

季小暖输人不输阵地昂着下巴迎视着他，对上他的脸，又怂不拉叽地声音少了几分气势，“从一开始就说我死缠烂打的人，从一开始就说对我没兴趣的人，从一开始就说我是为嫁入豪门毫无底线的人…”

句句属实。

靳时寒被噎住，脸有些抓不住。

他当时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可我不是死缠乱打的人，我有自知自明，我也有自己的尊严。”

“我搬家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品质，我拉黑你是不想与你再有瓜葛。”

“难道就因为我没有按照你所想的那样，你就要抓着我不放？”

季小暖一口气将心里憋屈已久的话怼了出来，看着他，又忍不住怂着怼了句：“难不成你喜欢我对你死缠烂打？”

靳时寒盯着她，几次微动唇，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所以，你是真的要跟我划清界限？再也不来往？”

“你看我像开玩笑？”

靳时寒盯着她，眼底泛起涟漪。

所以，不是什么欲擒故纵，是他真想错了？

一直稳如泰山的心顿时慌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他什么意思？想跟她纠缠不清？他意识到他喜欢上她了？

顷刻间的功夫，季小暖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心里又不淡定地多想起来，好一会才打住，但开口的气势瞬间弱了好几分，“你凭什么不同意？”

四目相对。

1秒，2秒…

季小暖迎视着他的目光，没一会被他盯得脸红心跳，又忍不住脑补起来。

“是你勾引我在先，现在你想全身而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