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赵子孚呼唤不应,连忙将其扶去了厢房。
张太医和郎中都在等赵允缙拿主意,赵允缙一时也难以抉择,欲待保女儿,可没了外孙,又该如何面对亲家?欲待保外孙,可自己女儿又有性命之危。
这时,惊愣中的迟轲回过神来,连声叫道:“保大!保我夫人!求太医一定保住我夫人性命!”
孩子以后还可再有,但自己绝不可失去珍珍。
赵允缙见女婿如此,心下不胜宽慰,便道:“烦请两位尽力保住我女儿。”
张太医和郎中得了准话,忙去准备催产。
忽然,房门大开,虞濛从屋内急急跑出来:“侯爷,用虎狼之药催生对迟夫人身子损伤太大,以后极可能无法再孕。
“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保得母子平安,请侯爷和迟员外允许一试。”
众人闻之莫不惊讶。
赵允缙问道:“什么办法?”
虞濛道:“胎儿虽然偏大,但只要头部出来了,便不成问题了。
“我方才给迟夫人含了人参片,她应该还可以再使出些气力。只要让她将全身之气凝聚起来推向下腹,孩子便可顺利降生。”
郎中摇头质疑:“产妇眼下已很虚弱,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张太医也附和:“是啊,不用猛药怕是不行。”
虞濛见赵允缙听了二人的话有些犹疑,忙伸手指天为誓:“侯爷,我有七成把握可让迟夫人顺利生产,若此法不行,害了迟夫人母子,我虞濛便任由侯爷处置!”
“七成把握?!那快去!快去啊!”迟轲激动地催促。
赵允缙见虞濛如此坚定,仿佛也得了希望:“好,就听你的。如若不成,再按太医说的做。”
虞濛点头,叫姑母去房里取几尺白绫来,自己飞快地奔去了后厨。
天色早已黑下来,厢房内,侍女不断替赵菡珍揩去额上的汗珠,稳婆想尽法子做着导引:“夫人,再使把劲,深吸一口气……”
赵菡珍感觉自己此刻便如那昏黄的烛火一般,即将燃尽,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恨不得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