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豪华的府邸外,一张略显泛黄的告示在风的吹动下微微翻飞着,空荡荡的大街偶尔有几个人走过,但谁都没有在这座府邸面前停留,即使路过这里的只是普通的平民,也从未对这座外表华丽的府邸多看一眼。
多从告示看这家府邸正在招新的执事,不过很显然这则告示已经贴在这里很久了,也仍然没有人愿意进去询问一下具体情况。
宅邸的大门被人用血红色的油漆写着诸如“欠债还钱”、“死吧”、“活该”之类的或讨债或咒骂的词语,其中大部分的油漆甚至还没有完全干透,显然是才刚刚画去的。
这里是春国南方最大的都市全崖,这里的人都知道这座曾经有过自己短暂辉煌的府邸已经彻底走向没落,甚至于用不了多久,这种府邸的主人就会被彻底剥除贵族的身份,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农民。
门口的那张告示已经贴了不知道有多久,它就像是府邸主人最后的倔强,明明已经彻底家道中落、负债累累,但依然还维持着自己身为贵族最后的尊严——招聘一名新的执事。
是否拥有一个完美优雅,能够给主人献名门贵族相称的最优质招待的执事,也是一个家族是否高贵的衡量标准之一。
“踏——踏——”
清脆的脚步声轻轻从一旁的阴暗处传来,个长发披肩,皮肤白皙得好像精致的瓷器,黑色的眼眸仿佛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春水一样的女孩儿脚步轻盈地走到大门口。
“油漆还没有干透……是刚刚才走的吗?”
女孩轻轻用手指沾染了一下大门的油漆,然后有些警惕地回头望了望四周,确认周围没有仇家潜伏后,才轻轻松了口气。
女孩儿便是这座府邸目前的主人,也是府邸目前为止还剩下来的唯一一个人——夏倾雪。
夏倾雪扶着门,看着外面有些冷清的街道,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走到那张告示前,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张已经泛黄了的招聘告示。
“自从父亲失踪以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该走的或者不该走的全部都走了,整个宅邸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来要债,有那么多的仇家等着看笑话,估计用不了多久,连这宅邸……也守不住了吧。”
夏倾雪抬头看着这座陪伴了她十八年的府邸,眼中有些许悲哀。
“既然如此,这告示贴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自欺欺人罢了。”
夏倾雪叹了口气,将那张告示一把撕下,随手扔到了大门外。
就在她走进门后,准备将府邸的大门合时,一只五指修长、洁白如玉的手掌从外面伸了进来,轻轻地钳住了门,没有让她将门合。
夏倾雪一惊,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男人。
“你是?”
“您好,我刚才看见贵府门前贴着招工告示,请问贵府是在招新的执事是吗?”男人手中捏着那张被她扔出去的告示,对着夏倾雪语气轻柔地问。
“你要来应聘?”夏倾雪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这张告示贴在这里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意义,她从来没有没想过居然真的有人会来询问,而且面前应聘的这个人看去似乎非常年轻,夏倾雪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男人对着夏倾雪轻轻点了点头,证明她并没有听错。
“你,你确定要来应聘我的执事?”
夏倾雪非常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心中有着些许诧异。
“我既然站在了这里,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