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竟然在韩府的院子里遇到韩几,他的脸色苍白,很明显昨天睡得不好。
“韩兄。”我抱着拳,心里却是得意的笑。
“路朝云,你……”韩几用手指了指我,欲言又止。
“公子,你昨天上了那么多次茅房,今天还是不要去找苏大人了吧。”蓝铃手上拿着一件披风,追了出来。
拉肚子?不至于啊,他就是再不能吃辣,那辣也不至于让他的肠胃脆弱到这种程度的吧。听说过辣嘴辣心,就是没听说过辣还会让人拉肚子?
“你……没事吧。”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想着也许我真是那个罪魁祸首呢。
“朝云姑娘,你不知道我家公子一点辣都不能碰吗?他昨天回来后,还是觉得心里烧着难受,喝了许多的水。”
怪不得了,吃了辣油,然后去喝冷水,而且这大宋水还是没经过过滤的纯天然的杂质纷呈的水,不拉肚子才怪呢。
莫名就想笑,可是看着韩几那似乎瘦了一圈的脸,心竟有一点被谁的小手轻轻揪了一下的疼。
“他可是四川人……”
四川可都是吃辣长大的,我怎么会想到冒出一个一点辣都不靠的韩几呢。
“谁说……”蓝铃还想再说下去,却被韩几挥了挥手给制止了。
“路朝云,你说,昨天的那碗豆花味道怎么样?”
把你都害得半死了的豆花你竟然还提?
“我吃,自然是味道十分地美,但某些人……”
“我就想问你,昨天吃了那豆花,你是否还觉得饥渴?”
“自然不觉得饥渴了,我又不是饭桶。”
谁料这么一句平常的话却遭来韩几狠狠的一眼,然后听得他哼了一句:“谦谦君子,爱得是那雅雅淑女。
我哪有就不淑女了,除了你让我穿的这难看死了的男装。
低着看自己身上那套古怪的衣衫,真有想将这衣服全都撕掉的感觉,这一种天,要是在2018,里面穿一件轻便的羊绒,外面再套一件长膝的轻便的薄款羽绒服,是多么地舒适。现在倒好,瞧这衫上有袄,袄上还要加一个长长的袍子,真正是里三层外三层,对了,还要用一个又粗又长的大带,将腰给毫不留情地束住,跟2018那些为了美把腰缠住的笨女人们有什么不同噢。
问题是穿得如此厚厚实实,紧紧当当,还是觉得冷,不能抑制的冷。怪不得古时总有“路有冻死骨”的事情发生了,不仅仅是因为没有饭吃,更主要是他们的衣衫实在起不了多少御寒的作用。
心里想着冷,身上立即就有了反应,竟不自觉地打了一个颤。
“小鱼,你是怎么伺候你家姑娘的,还不快拿件披风过来。”韩几冲着我身后的小鱼喊,小鱼吓得一溜烟跑回屋,拿了一件紫色的披风过来。
那披风却是女子式样,披在一身男装我的身上,立时觉得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