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猛不禁咦了一声,说:“弟弟,后面那四句诗,还有韵味,你竟然成诗人了!”
朱彬不无得意地说:“有一天夜晚,陪大都督过夜的时候,大都督吟诗作对,我就记住了这几句。”
说完,朱彬轻轻一叹:“大都督在战场上,所向无敌,横扫千军。在文坛上,也是才高八斗,不愧是新科状元出身啊!”
朱猛不着痕迹地拍了一下朱彬的马屁:“弟弟啊,你自小读书,才华横溢,与大都督,堪称是妇唱夫随啊!”
一抹痛苦,有朱彬的脸上,一闪而过,他叹息说:“当时,我称赞了大都督几句,岂料,大都督把眼一瞪,说:‘你懂个屁!闭了你的臭嘴’!”
听到朱彬挨了东郭彩霞的骂,高峰和朱猛,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感同身受。
高峰仰天长叹:“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女人的心,六月的云!世间万物,最善变的就是大都督!”
朱猛道:“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不是天上掉馅饼,而是女人的话,特别是大都督的话!”
忽然,朱彬“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大都督过来了!”
果然,东郭彩霞在侍卫长黑妞和管家鲍蕾的陪同下,正向这个亭子走过来。
顿时,高峰等三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如同老鼠见了猫儿一般。
等到东郭彩霞等三个女人进了亭子,高峰等三个男人赔着笑脸,躬身向东郭彩霞请安。
但是,东郭彩霞把高峰、朱彬和朱猛都当成了空气,她旁若无人地在亭子中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招呼黑妞和鲍蕾也坐。
黑妞和鲍蕾都赔笑道:“启禀大都督:三位小公都站着,奴才如何敢坐呢?”
东郭彩霞却拉着黑妞和鲍蕾坐了下来,笑道:“本座说过:‘姐妹如手足,丈夫如衣服’。咱们三人,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咱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岂是这几个臭男人所能比的?”
高峰和朱猛、朱彬的脸色都很难看——从东郭彩霞的这番话中,便可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在东郭彩霞的眼中,他们这些做丈夫的,还不如黑妞和鲍蕾这些做奴才的!
“两位姐妹,你们都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比金子贱的是银子,比银子贱的是石子,比石子贱的是男子!”东郭彩霞说到这里,一手拉着黑妞,一手拉着鲍蕾,笑道:“两位妹子,我的这三位小公,虽然不成器,但相貌还过得去。你们要是不嫌弃,随便挑一个吧!”
高峰等三人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胆战心惊!他们宁愿被东郭彩霞闲置,也不愿意陪黑妞和鲍蕾这两个丑女人过夜!
不过,高峰等三人显然是多虑了:黑妞和鲍蕾同时站了起来,鲍蕾向东郭彩霞赔笑道:“这三位小公,皆是主子的心爱之物。奴才虽死,也不敢受之!”黑妞接着说:“大都督,奴才也是这个意思。”
东郭彩霞撇了撇嘴,以一副嗤之以鼻的语气说:“什么心爱之物?不过是几个猪狗不如的臭男人罢了!”
听了东郭彩霞的话,高峰、朱彬和朱猛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心里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