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高峰随着几位宫男进了殿。
由于高峰被撤销了国公,他的国公服也早就被扒了下来。
如今的高峰,穿了一身寻常的宫男服装,却使得他增添了一种楚楚动人的风韵。
尽管被打入冷宫一个多月了,因为在饮食上还享受着国公级别的待遇,高峰的容颜依然是那么俊美,不过,明显消瘦了,看起来有些憔悴。
永乐帝只是看着东郭彩霞,没有看高峰。
高峰却不一样了,他一见永乐帝,就如同失散多年的孤儿遇上了亲娘,一边放声大哭,一边跑步向前,想要拥抱永乐帝。
永乐帝身边的一位宫男拦住了高峰,厉声叱道:“高峰,你敢惊扰圣驾?”
刹那间,高峰有些失神:就是面前的这位宫男,曾经一口一个“国公殿下”,叫得比荔枝蜜还要甜。现在,这位宫男竟然如同凶神恶煞了!
挥袖擦拭了一下眼泪,高峰朝着永乐帝跪了下来,他不再大放悲声,只是无声地饮泣。
永乐帝对高峰正眼也不瞧,只看着东郭彩霞,情真意切地道:“彩霞啊,每当国难当头,你总是挺身而出,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堪称社稷之功臣,朝廷之柱石!有你这样勇赴国难、为朕分忧的忠臣,实乃朕躬之幸、社稷之幸!朕恨不得将万里江山,与你共有!”
东郭彩霞大惊失色,跪倒在地,免冠,连称:“微臣死罪!”
永乐帝指着高峰,话却是说给东郭彩霞听的:“彩霞啊,高峰是朕的解语花,朕的心肝宝贝,朕的开心小猫咪,朕就把他赏赐给你吧!朕相信,你一定能从他身上,得到无数的欢乐!你的欢乐,就是朕的欢乐!”
刹那间,在场的侍卫愣住了,在场的宫男愣住了,东郭彩霞也愣住了,高峰更是愣住了!
突然,高峰声嘶力竭地哭叫:“东郭彩霞不过是陛下的臣子而已!我已是陛下的枕边人了,怎能再陪一个臣子睡觉?我宁死不从!请陛下赐我一死!”
但是,永乐帝却不为所动,声色俱厉地说:“高峰,你早已被废为庶人,现在大都督就是你的主子,赶紧向你的主子跪拜!”
在永乐帝的积威之下,高峰虽然极不情愿,还是哭哭啼啼地朝着东郭彩霞跪了下来。
东郭彩霞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暗想:“陛下将高峰赏赐给我,只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对我还是不放心,将高峰放在我身边,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二是高峰年纪渐大,她喜新厌旧,对高峰没有兴趣了,索性向我卖个人情,让我对她感恩戴德,誓死效忠。”
转念又想:“有这么一个故事:在一个游乐园,圈养着许多猴子。游客们喜欢往里面扔食物,引得群猴纷纷抢夺,游客则看得津津有味。但是,每当游客走了之后,猴王总是将抢到的食物平均分配。小猴不解地问猴王:‘我们为何要在人类面前装成抢夺的样子?’猴王道:‘咱们不抢,人类还会给我们仍食物吗?人类自以为很聪明,是在玩我们猴子,却不知反被我们猴子玩了!’陛下以为我贪恋帅哥,我索性就装成一副贪恋帅哥的样子给她看!”
想到这里,东郭彩霞看向高峰,目光中尽是贪婪之意。
永乐帝吩咐身边的宫男:用彩车把高峰送入都督府!
当高峰随着东郭彩霞进入都督府的时候,整座都督府都震惊了!
都督府的小公、侍卫、男佣、女仆,都争相一睹“高国公”的风采。
被众人当猴子一样围观,高峰不禁恼羞成怒,厉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东郭彩霞刚下马不久,手中的马鞭还没有放下,听到高峰大声喝问,东郭彩霞一鞭子就抽在了高峰的脊梁上。
高峰发出了一声惨叫。
东郭彩霞冷若冰霜:“高峰,本座让你说话了吗?都督府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高峰本来就视东郭彩霞为仇人,此刻挨了东郭彩霞的打,不禁怒火中烧,大叫道:“东郭彩霞,你敢打我?我可是陛下赏赐的男人!”
“高峰啊,本座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东郭彩霞高声下令:“掌嘴!”
立即有两名男佣上前,各擒住了高峰的一条手臂。另一名男佣在高峰的嘴上,抽了三巴掌。
高峰的嘴巴立即肿了起来,嘴角流血。
两行眼泪,顺着高峰白皙的脸蛋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