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大臣与高冰作对,在场的宾客,一定会旗帜鲜明地站在高冰这一边。
但是,众所周知,东郭彩霞是个难惹的主儿,而且向来是睚眦必报。
为了讨好高冰而得罪东郭彩霞这个“煞星”,显然不值得。
因此,在场的宾客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高冰首先把目光投向了她的“义姐”、黑白台提督李霜:“大姐,您就眼看着东郭彩霞在我头上撒尿?”
李霜两手一摊,为难地说:“老妹啊,要是三品以下的官员,这么肆意妄为的话,我就直接出手了!但是,东郭彩霞是当朝一品大员,没有陛下的旨意,我这个正三品,怎么能带人去抓捕东郭彩霞这个正一品?因此,对于老妹的冤屈,我完全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高冰又把目光投向刑部尚书熊猫:“熊大人,东郭彩霞如此公然触犯刑律,你执掌刑部,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熊猫的脸上,显出了为难的神情:“长义侯啊,你是知道的,东郭彩霞作为我青凤国的大都督,被誉为国之干城。捉拿奸细,本来就是她的职责,并没有触犯刑律啊!”
高冰的声音,几乎是在吼叫了:“我将要纳进门的小公,怎么可能是朱雀国的奸细?”
熊猫的声音平淡如水:“东郭彩霞既然公开抓人,或许有证据吧。”
高冰气得浑身哆嗦,颤巍巍地说:“本侯这就给陛下递折子,弹劾东郭彩霞!我青凤国,朝政清明,绝对容不得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高冰的喜宴,不欢而散。
都督府中,东郭彩霞的酒宴,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参加酒宴的,是东郭彩霞手下的几十位将领,其中就包括了先锋大将李婧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忽然,一个女兵走了进来,向东郭彩霞躬身施礼:“启禀大都督:花轿已到府外!”
诸将皆是一愣,心中暗想:“花轿?难道大都督新纳了一位小公?”
东郭彩霞吩咐那名女兵:“把奸细带过来!”
很快,两名女兵拖着一个少年进了客厅。
那个少年身穿大红的新郎服装,面貌清秀,却是一脸的惊恐神色。而且,身上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显然是被吓尿了。
诸将越发惊讶。
其中一个女兵说:“大都督,这个奸细名叫金波。”
东郭彩霞下令:“先给金波沐浴更衣,再把他带到本座的卧室!”
两位女兵把金波拖走了。
东郭彩霞环顾诸将,笑容可掬地说:“诸位将军,本座问你们一个问题:放眼国内,谁堪称是本座的知己?”
不等诸将回答,东郭彩霞自己说出了答案:“长义侯高冰,堪称是本座的知己!为什么?因为本座和长义侯,都爱帅哥,都喜欢收集帅哥。如果有人说长义侯是本座最知心的朋友,这话一点也没有错。”
听到本郭彩霞这么说,别的将领也就罢了,李婧婧却在腹诽:“东郭彩霞啊,天下最为口是心非的人,就是你了!你恨不得把高冰置之死地而后快,却口口声声高冰是你最知心的朋友!”
东郭彩霞话锋一转:“诸位将军,人有情而国法无情,本座决不会因私废公!据本座得到的密报,这个金波,是朱雀国的奸细!本来呢,今天晚上,金波即将被抬进侯府,与长义侯成亲,本座就派人,半路上把他劫持了!接下来,本座会亲自审问!哼,本座有绝招,不怕这个金波不招供!”
诸将都不是傻子,立即明白了前因后果。
李婧婧差点笑出声来!她心中暗道:“东郭彩霞,无耻之尤!明明是你看上了金波,却诬金波是朱雀国的奸细!嘿嘿,你所谓的‘绝招’,不过就是和金波滚-床单而已!”
东郭彩霞的声音,显得慷慨激昂:“诸位将军,朱雀国真是阴险毒辣啊,竟然把奸细安插在了长义侯的身边!不,准确地说,是枕边!若不是本座明察秋毫,及时识破了朱雀国的奸计,长义侯就要闹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