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含笑的目光在萧煊身上转了圈,在落到其腰间的荷包时,多看一眼便转开了。
“朝中事忙,煊儿不必每日进宫来请安,万事以身体为重。”
“母后疼爱儿臣,儿臣感动。
只是父皇病重卧榻,母后身子又不比年轻时候,儿臣实在放心不下,哪怕再忙,每日不来看父皇与母后一眼,心里就极为不安。”
“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
皇后站了起来,亲切地说道:“你父皇刚刚醒来,走,本宫带你去看一看,兴许是近来朝廷的烦事少,你父皇心宽体胖,人都圆润了不少。”
萧煊跟着皇后进了寝宫,果然看到龙榻上的皇帝不仅白了,而且比起病前胖了一倍不止。
在榻上躺久了,皇帝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差,神智越来越糊涂,一双浊目透着无神,萧煊跟皇帝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都不见皇帝有所回应。
萧煊没有丝毫的嫌弃,亲力亲为地伺服皇帝喝药,擦身。
直累到满身大汗,才把伺候的活都干完,向皇后告辞。
皇后目送萧煊离去后,回到殿中,问锦兰:“本宫记得,蒋修仪得去的锦缎中,没有紫色的。”
锦兰回想了下,说:“是没有。”
“把今年各宫份例的布料册子给本宫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