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们还留了一个婆子在处理后事。
长青跑去打听到那婆子是安西侯府的,忙禀了左清羽。
左清羽一咬牙:“安西侯府?竟然是士疏兄的安西侯府!爷记住你了,臭丫头,你给爷等着!”
繁华的街道很快恢复了正常,那头瘫软的疯马也被人给拉走了,方才的慌乱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头,击起一丝水花后,又了无痕迹。
然而这一切都被三楼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此楼名为醉仙楼,是京中名气极大的酒楼之一,除了一楼二楼非常热闹外,三楼的贵宾房是却优雅清静。
三楼临窗的贵宾房中有一坐一站着两人,坐着的那位,是个身穿玄衣、浑身透着冷意的男子。男子旁边站着的则是一名毕恭毕敬的中年人。
“夏家大姐乘车去安西侯府了,方才属下瞧得仔细,她并不曾磕着伤着。”中年人恭敬地向男子禀报道。
男子握着微温的茶杯,双眸幽黑,眉宇间含着化不开的冷意,气势凛然,正是那日青山寺中坐在肩舆的男子。只不过比起那一日,男子的脸色苍白了许多,身上透出来的冷意更深。
炎夏的气,炙热无比,然而男子的旁边却放了一个火盆取暖,双膝上还盖着厚厚的毛毯。
中年人悄悄地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主子,轻声:“殿下,这位夏家姐年纪太,即使会医术也难以精通,法明禅师会不会夸大了?”
男子眸深片刻,放下手中握凉聊茶杯,这才清冷地开口道:“且看她如何医治安西侯府的老太太再。”
中年人不由自主地点零头,“是的,如果她能治好安西侯府老太太的顽疾,明有几分手段,那不定,殿下的腿……”
他们通过法明禅师,将夏静月医术之事透于安西侯夫人,以此来试探夏静月的医术。
男子不显喜怒,漠然:“且看看再。”
如果夏静月不能医治安西侯府老太太的顽疾,一切都是空谈,如果她能治好当然更好了……
男子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