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震惊,“怎么会没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月钱基本都是当月花光。以前可以记账,如今老虔婆不让记账了,我们上哪儿置办新衣头面?”
说到这,黄莹怒地拍桌,“都怪那死病秧子!老虔婆身边的一个婆子悄悄告诉我,老虔婆都准备将我扶正了,谁知死病秧子当众拆我们绷带!”
害她做不成主母,还害她们无法再赊账!
死病秧子,真该死!
很快她就又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将军不愿意再娶妻,老虔婆年纪又越来越大,只要你弟弟在云南那边越爬越高,主母的位置迟早都得交到我手上!”
白依却不太乐观,“弟弟一出生就记在了病秧子的死鬼母亲名下,自小就养在那个死鬼身边。后来那死鬼死了,弟弟又被老虔婆领去养了,与我们并没有多亲。”
“那又怎样?养娘不如生娘亲!他是我生的!”黄莹说着,伸拉住白依的手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弄些钱给你置办新衣头面,好吸引公子哥儿的目光。”
女儿嫁得好,她也可以沾光啊!
她略微思索,很快就有了主意。
……
夜色如墨,竹园凉亭中点着一盏羊脂白玉云纹灯。
司喻旻手里拿着《春秋繁露》,一页页地翻看。
风五拿了件薄披风过来给他披上,“殿下,风挺大的,回书房看书吧。”
司喻旻冷冷瞥了他一眼,垂眸时,视线飞快地略过那堵墙。
小姑娘好像好久没爬墙了。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风五如果知道自家殿下心里所想,肯定会翻白眼,就几天没爬墙而已。而且,大晚上的谁来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