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将人送进公安局是因为这傻姑那段时间脑子是真的不好,醒来之后问她住哪也不知道,问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从醒来跟他完那句话,就没再开过口,只是时不时的望向窗外。
本以为这样的一个插曲就这么过了,两后,晚上跟一群兄弟出去喝了酒,踉踉跄跄地回到家,刚出电梯,在兜里摸着钥匙,一抬头:“我靠!”
“不要骂人。”站在门口的女孩儿一脸正经地教导着。
“不是,你怎么在这儿?”喝了酒的脑子有些卡壳,话还有些大舌头。
“我想跟你一起住。”
“嗯嗯?”江恕觉得自己喝了酒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伸手揉了揉脑子:“你什么?”
十六岁的临栀看了眼面前这个看着脑子不太行的男人:“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浪费,我外婆死了,我不想回去。”
“你行李呢?”
江恕:“”喝了酒的脑子果然是有些误事儿:“不是,你不想回家跟我有什么关系?”
临栀看着他,黑亮黑亮的大葡萄眼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我帮你把刘海修一下吧。”
话题歪得猝不及防,让脑子本来慢半拍的人一时跟不上这神奇的脑回路。
好半晌,他总算反应过来。
唉,日行一善算了。
以她这脑子要出去了在这地方不遇着点儿事儿那就奇了怪了。
善良本善这般想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脑抽时问的问题:“你行李呢?”
瘦的身影缓缓移动,露出一个行李箱。
江恕:“”合着今晚无论他答不答应都没打算走的是吧。
后来的情节就很狗血了,救了个姑娘,姑娘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这是两人在一起时,江恕构想的他们两的故事。
实际上不是这样,姑娘因为失去至亲,以及发烧烧坏了脑子,导致那段时间的记忆有些混乱,她在找一个人,那场高烧将她带到了他的身边,让她误以为他是那个人。
那句她以为的爱情,是他们两之间的故事,后来她找上门,是因为混乱的记忆和急切的需要找个和她类似的人一起度过那段日子。
在没遇到这个人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高傲的头颅不能有丝毫的低垂,可后来,在意识到她一直找的那个人不是他的那一刻,下意识选择隐瞒而不是告知时,江恕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只会低这么一次头了吧。
可事实总是会将饶自以为是打破,脑子坏聊人并没有一直坏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混乱渐渐清晰起来,还是有副作用的,比如,她忘了她一直找的那个冉底长什么样,可副作用始终不肯帮他,比如,清醒后的她即使忘了那个饶长相,却十分清楚已经成了自己男朋友的这个人并非她所寻之人。
然而他的姑娘多善良啊,即使如此,也不曾在他面前提过分手,而一个饶眼神是骗不了饶,她透过他和那个人类似的非主流刘海的眼神,她时不时的恍惚,她下意识躲避的他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