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和绿帽子的颜色那么像！”端木珩脸扭朝一边，打死了不喝。

“端木，我难得伺候你一次，你还想皮，是不是？”黎莺莺一把捏着他的脸，直接把醒酒汤灌进去。

一碗醒酒汤下肚，端木珩安静下来，缩成一团钻到被窝里。

“喂！把衣裳换了，这样能睡着吗？”黎莺莺要去给他换衣裳，他死都不让。

“阿嚏！阿嚏！”拉扯时，他朝着黎莺莺打了两个喷嚏，喷了她一脸的吐沫星子。

黎莺莺沉下脸，端木珩灰溜溜钻出来，自己去换睡衣。

“等等，你里面衣裳怎么回事？”黎莺莺见他里面衣裳湿着，起身过去。

“没有，没有……阿嚏！”端木珩否定时，又一个喷嚏喷在她脸。

黎莺莺没管，把他的衬衣拿起来，湿哒哒，都还可以拧出水，鼻子凑近一闻，有啤酒的酸臭味儿。

“你被人打了？”黎莺莺不自觉地提高音量。

端木珩捂着脸蹲下去，抱着头，说：“他们说去夜场狂欢，我看见一个女孩，年纪和你差不多，穿着没几块布料的泳装，在那里搔首弄姿地洗啤酒澡，你不知道那些围观的人的话有多粗俗，我气急了，就砸了他们的场子，那女孩她还骂我……”

黎莺莺愣了一下，蹲下去，把他扶起来，安慰他说：“好啦！别气啦！既然她自己想好了做那种事，那也随她开心就是。”

“可是她和莺莺年纪差不多，我就想，要是我家莺莺被人贩子拐走了，被逼着做那种事，我该怎么办……”端木珩说着，居然真的哭了起来。

黎莺莺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抱紧他，说：“阿珩，如果莺莺遇不到你，说不定也会沦落到风月场所里，但现在好了，莺莺一直被你保护着，我很好，以后也会很好，你不要担心我，好不好？”

“莺莺，你会一直很好吗？”端木珩像个孩子，双臂抱着她的腰。

“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很好。”黎莺莺把他揽进怀里，帮他脱了衣服，给他简单冲了个澡后，哄着他慢慢睡着。

黑羽一夜未归，黎莺莺照顾端木珩到半夜才回房间睡觉，自己一觉睡到八点多，端木珩都没来喊她起床，换做平日，就算周末，他也该出现了。

黎莺莺跑下楼，他的房间门关着，轻轻一推就开了，他还睡着。

“阿珩，感觉好些了吗？”黎莺莺走过去。

端木珩蜷在被窝里，身子哆嗦，说：“莺莺，是不是下雪了，好冷啊……”

“冷？”黎莺莺摸摸他的额头，烫手，急忙去叫来家庭医生。

吊瓶挂，脑袋敷着冰袋，端木珩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黎莺莺就在边守着，他还有气无力说：“莺莺，我没事儿了，你去学习吧！”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干了什么？”黎莺莺趴在床边看着他，昨天还是第一次见，他像个孩子一样，会撒娇，会难过。

端木珩揉揉太阳穴，说：“昨天喝大了，好想跟人打了一架，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你真会忘记，昨天把我折腾到半夜！”黎莺莺起身去给他削了雪梨，放了一块给他含着。

“谢谢你，夫人。”端木珩吞下雪梨，张开嘴，还想要。

黎莺莺给他切了一块，起身说：“我去给你煮冰糖雪梨，你嗓子也有些哑！”

看她出去，端木珩缓缓合眼，自言自语：“小傻瓜，怎么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