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考核，沈知果然赢了萧灵秀。

排名公布后，萧灵秀的脸色铁青，恨恨扭头瞪了眼沈知。

沈知弯起眼，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萧灵秀更生气了，咬着牙，扬声道：

“我是昨日练功太刻苦，今日精神不济，才让给了你险胜的机会。你别太得意。”

赵书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哟？输了就输了，你话怎么还这么多呢？”

萧灵秀于是又瞪了赵书雅一眼。

赵书雅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头，哼着小曲，别过脸，目光落在别处，神情中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赵书雅！”萧灵秀的跟班不满了，跳出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以为萧师姐真的打不过沈知吗？”

萧灵秀却显然不需要她出头，听到这话，面色难看。

而赵书雅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回过头来，看着萧灵秀的跟班，问道：

“难道她打得过？”

而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沈知，抬眼看看萧灵秀和她的跟班，又看看赵书雅，迷茫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有点多余。

“师姐！”小跟班转过头去，向萧灵秀禀报道，“赵书雅说你打不过沈知，她看不起你！”

赵书雅简直要乐开花了。

萧灵秀咬着牙根，压低了声音，愤懑道：“闭嘴。我听不出来吗？”

她本来就觉得够丢脸了，又实在丢不起面子，强撑着和沈知说自己是精神不济才会输，勉强想给自己保留点尊严。

谁知道她的跟班这么不配合她，非要和赵书雅吵起来，这一来一去，三言两语，又把萧灵秀的自尊心从面具后面摘出来□□了一番。

萧灵秀憋得一张俏脸泛红，说不出别的话来，恶狠狠最后瞪了沈知一眼，扭头就走了，步伐匆匆。

小跟班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萧灵秀一走，她就立马跟了上去。

最后只留下沈知和赵书雅在原地。

赵书雅看着萧灵秀走远，哈了一声，叉着腰扬起下巴，扭头，眉飞色舞地问沈知：

“可以呀你，短短半个月，怎么就从三气变成四气，把萧灵秀摁在地上打了？你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沈知沉吟片刻：“师父带我到师祖遗迹里去了一趟……”

赵书雅哦了一声，羡慕极了：

“是金凌峰旁边那个遗迹吗？我也想去，我师父不给我去，说里面太危险了，我一个人去不了；他又没空陪我去。”

沈知回想起遗迹里的鲛人，安慰赵书雅道：

“不去也没关系……里面的东西不太好，我去了之后，好几天夜里无事的时候想起来都觉得不舒服。”

赵书雅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沈知于是将鲛人的故事告诉了她，赵书雅听完之后也悻然道：

“……原来鲛人这么惨，我以前只知道鲛人泪能提升灵力，所以常常被修士捕杀，不知道凡人对她们也不好。”

“鲛人泪能提升灵力？”沈知读一次真言就要耗费许多灵力，听到这话，十分感兴趣，“在秘境里，师祖说的明明是鲛人泪服用了能继承那个鲛人的修为。”

“是吗？”赵书雅十分疑惑，“可是鲛人泪的确只能增加灵力，而且如果没有事先锻炼筋脉，服用了超过百年的鲛人泪，就会爆体而亡……一日之内没有吸收完鲛人泪，聚拢在你身上的灵力又会很快消散掉。只有高阶修士才用得上它们呢。”

……原来是这样？

“无涯师祖是在骗我吗？”沈知眨眨眼，“……幸亏我没选鲛人泪，万一我选了，直接吃了，岂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赵书雅没好气地推了她一把：“这又和见不见得到我有什么关系？你毛病又犯了，非要贫两句嘴？”

沈知笑道：“哪有？我说的就是真心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两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阵，沈知边说要回初云峰去打坐修行，赵书雅应了一声，接着问道：

“明日又到剑宗开始收徒的时候了，我要去山脚下凑凑热闹，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沈知为难地想了想……她是个闲不下来的，刻苦修行了这几日，已经有些无聊，耐不住性子了，赵书雅这么一问，她便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