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养伤十年,白素兑去一身受天雷所伤的蛇皮,幻化成裳,一身白衣出水芙蓉般轻柔飘动,三千青丝微微摇曳,眉目间似有一抹纤尘不染的清冷绝色,眼底却并未曾流露出哀伤,抬指施法间飞了出泂穴,踏云千里,忽见峨眉山下的一座寺庙,人潮涌动,香火缭绕,心中忽有所感应,不禁飞下寺中,点香祈求。 “还请观世音菩萨为白素指点迷津。” “白素,你心中藏有尘缘未了,故而一直徘徊在人世间,我有心渡你出凡尘,奈何天机不可泄露,你便遵循心意,前往西湖去罢,有缘千里来相会,在哪处结的缘便去哪处找寻吧。” 佛光大开,心头一片澄明拂照,白素澄思默想,跪拜观世音菩萨,飞身前往西湖。 阳春三月,恰逢清明时节,雨纷纷,杭州西湖,雨水丰盛,波光粼粼,画桥烟柳,美不胜收。 一艘红漆碧雕豪华的画舫上,从金陵城而来,年仅二十,实属当朝最为年轻的国师张玉堂正卧躺在船榻前。 钱塘库银屡遭失窃,盗贼却一直查不出来,朝中大臣纷纷称之为一桩奇案,当今圣上却觉得事出有因或有人暗中操纵所为,退朝后叫来国师张玉堂私下商议,提出微服私访,查明真相。 张玉堂认为朝中不能没有皇帝,皇帝不能一日不上朝,于是决定亲自前往钱塘镇,找出真凶,寻回失窃的库银。 临行前,皇帝出宫相送,脸上露出关切的叮嘱:“国师,你自幼身子不好,朕知你患有心疾,朕已听说钱塘镇有一位医者名叫许汉文,授黄公之术,洞明医道,一手绝顶神妙医术能救世间百病,你此番过去,让他给你看看心疾。” “谨遵圣意。” 张玉堂乘船离去,皇帝知他有心疾,骑不得快马,坐不得路途颠簸的马车,便给他备了艘船。 张玉党只知三年前考进功名,在朝堂上初见皇帝,皇帝竟是对他一见如故,十分爱戴,留在身边委以重任,各中种种缘由却并不得知,但一些老臣还是知道一些的,便在宫中隐隐约约有些流传,说他长得非常像当年的国师,并且连名字也只差一字,此等巧合,张玉堂心中也曾十分诧异,却并不觉得自己是因为这般才得以被皇帝赏识,他有才学也有谋略,并不需要依仗别人口中所说的只是长得像当年的国师。 船停靠后,打份成仆人的侍卫走了下船,不一会领着一名白衫公子进了船舱,指着榻上躺着的张玉堂,说道:“我家主子身体不适,已昏睡多时,还请许大夫赶快医治。” 许大夫点点头,缓缓走上前为张玉堂探其脉象,便从袖子里取出药包,打开后取出银针为张玉堂施针,片刻后,侍卫便见张玉堂缓缓的醒来,睁开了眼睛。 张玉堂看向身前医治他的大夫,只觉得眼前一亮,这大夫实在是过于年轻,与宫中那些医术高明一派老成的御医实在是不同。 “你可是那位名不见经传,却医术十分了得的许汉文许大夫?” 许汉文收好药包,看向微笑问他话的张玉堂,见张玉堂脸色已恢复气色,便点点头,含笑道:“不敢当,我不过是庆余堂医馆的一名学徒,不知贵公子尊姓大名,我回去在为你配几副药送来。” 被称为贵公子的张玉堂不由又一笑,轻声道:“在下张玉堂,家住金陵城,此次不过是贪玩想着出来游西湖,不料有些水土不服。” 许汉文见他说话温润如玉,神色安然,不像有所隐瞒,但水土不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他自己也知道,便不再多言,微微朝张玉堂点点头,转身离了去。 ————————小剧情 白素:我这章是打酱油的吗? 清尘:我还想说我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