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单还在讲电话被吴特震耳欲聋的喊声吓了一跳,她有些迷茫的向吴特所在的方面看去,看到吴特像猎豹一样朝她跑了过来,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陈简单就被吴特推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砰的摔在了地上,在陈简单快晕过去之前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迷糊中陈简单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头昏脑涨的她睁开了眼,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头会这么疼。 “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站在病床旁的人看到陈简单醒了马上问道。 陈简单慢慢的坐了起来,“你是谁。” “我叫凌林是重案组的。”说着凌林就去病床尾慢慢的把病床摇了起来让陈简单靠着舒服点。 “重案组?”陈简单现在脑子就是一团浆糊什么都组织不起来,她摸了摸头发现头上缠着绷带,“这是怎么回事?” “你头摔伤了医生给你包扎的,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还要住院观察几天。”凌林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是怕会刺激到陈简单只好默默的闭上了嘴。 等等啊,让她好好捋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得她是在育文大学要去找李语一的,然后接到了王宾打来的电话,之后,之后,她想起来了,之后吴特莫名其妙的冲过来把她撞到了,“吴特呢,在哪里。” “组长办事去了,他交代如果你醒了给他打个电话。” “他是重案组组长?”难怪那么气势凌人,不过呢也算他有点良心知道留个人在这照顾她,但是该问的还得问清楚不能白遭这个罪,“他为什么突然跑过来撞我。” “组长是看到有花盆掉下来为了救你才跑过去的。”凌林看到陈简单现在这副模样连解释的底气都弱了很多。 “哦,那我还得谢谢他了。”陈简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都被撞出脑震荡了还要谢谢他谢个屁,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怎么感觉脖子冷飕飕的啊,陈简单伸手摸了摸后颈总觉得少了什么,“我头发呢。” “额,是这样的。”凌林一脸为难的把放在病床旁桌上的镜子递给了陈简单,“当时你流了很多血,为了帮你仔细检查和方便包扎伤口所以把你头发全剃了。” “全剃了?”陈简单怒瞪着杏眼拿起镜子照着自己的头,除了满头的白色绷带她真的看不出有头发的痕迹,她引以为傲的乌黑靓丽的头发啊就这么没了那得多久才能重新长出来啊,她不就说了个谎吗有必要这么惩罚她吗,她未来的日子难道就要顶着光头了吗,吴特这个灾星以后见到他一定要饶路走。 看着陈简单变了又变的脸色凌林有些畏惧的慢慢往后退了几步,“我去给组长打电话。” “简单,你终于睡了。”王思危踩着高跟鞋手上提着几个袋子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看到陈简单坐起来了马上把手上的袋子放在了病床旁的桌上关心的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简单放下手里的镜子沮丧的说:“我的头发没有了。” “人没事就好了头发以后还会长的。”说着王思危从袋子里拿出了刚买的水果,“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洗个苹果。” “我现在吃不下。”头发都没了她哪还有心情吃东西,不知道到过年能不能长的茂密不然回家过年她顶着和尚头怎么和爸妈交代。 “你等下还得吃药呢,我去给你买点粥。”王思危说道。 “思危,你怎么知道我进医院了。”陈简单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下课去办公室没见到你,打你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他说你进医院了我就赶过来了,医生帮你检查完推进病房,我看你还没醒就先去帮你买了换洗的衣服和毛巾。” “谢谢你。”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谢什么,对了,你是怎么出事的头怎么会摔成这样。” “哎,我是被人撞成这样的。”陈简单哀怨的说道。 “什么人撞的,骑车的还是开车的这么不长眼睛。”王思危愤怒的说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被奔跑过来的人撞成这样的。”陈简单讲完默默的叹了口气,她初中高中参加运动会时可是扔铅球的那时青春活力有朝气,哪像现在啊骨质疏松脑子脆被人一撞就进医院了。 “被跑步的人撞成这样?没糊弄我吧。”王思危不相信的说道。 “真的。” “哦,我去给你买粥。”王思危听到这事就有一种很想笑的冲动,碍于陈简单是当事人她只好憋着笑走出病房了。 陈简单明显的看出了王思危嘴角的笑意,想笑就笑吗干吗憋得这么辛苦,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第一次听到这么滑稽的事也是会很想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呆在医院里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钱,说起钱住院费是谁付的,不会是王思危付的吧,王思危付的话那她得还钱啊那不就等于是自己付的吗,自己遭罪还得自己花钱这可不行啊等吴特来了她要好好问清楚才行,要把责任分清楚。 在陈简单想这想那的时候吴特和凌林走进了病房,吴特看着陈简单靠在床上两眼无神魂游天空的样子说道:“你醒了。” 陈简单正想着等吴特来了要怎么和他算这笔帐,还没想出个结果呢没想到本尊就出现了,撇弃刚才唉声叹气的模样陈简单立马换了张面恐讽刺的说道:“吴组长平时没少锻炼吧,体格真好。” “这是我的责任,你的医药费我全担。”听出了陈简单的嘲讽吴特没有在意直截了当的说道。 吴特这么爽快的承担了医药费那她该怎么接?陈简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怎么也不先辩解一下,辩解的话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骂骂他了,现在直截了当的承担责任了这让她怎么骂,那她也不能就这么认怂了该说的还得说, “其它我不管,我就想问你为什么把我头发全剃了。” 吴特审视了下陈简单头上绑着的绷带一本正经的说道:“剃头顶一圈的话你不觉得很像沙和尚吗,还不如全剃了干净,医生也好包扎。” “你说你当时用手护着我的后脑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事情在一瞬间发生谁反应的过来。”吴特调侃的说道。 吴特说完后站在一旁的凌林转过身去窃笑了起来。 她现在是被嘲笑了吗?陈简单不满的瞪向了吴特,“吴组长还有什么事吗?我有些累了。”她现在脑受伤了都不能灵活的运用了等恢复了一定会怼回去的。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吴特从口袋里拿出了陈简单摔倒时掉在地上的手机,递给了陈简单,“你的手机里有个叫王宾的人为什么说你是重案组的。” “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可能是重案组的。”陈简单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目不转睛看着吴特,没想到这她冒充的这件事这么快就暴露了,她可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不然连医药费都没有了。 凌林听到陈简单反驳马上说道:“没听错,当时我看你手机通话还没挂断就接起来了和对方说你出事了问她是不是你朋友让她赶紧过来,她说不是还说你是警察让我直接通知重案组里你的同事。” “之后还发了李语一的号码给你。”吴特接着说道:“据我调查你和李语一并不熟悉。” 陈简单面对质问有些慌神了她要怎么解释才好,这个王宾也是早不发号码晚不发号码偏偏在她出事的时候发,现在顾佳的事还没个苗头她可不能再把自己搭进去了啊,“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噫,简单你们在聊什么呢,你们两个怎么站着啊这里有凳子你们坐下来聊吧。”王思危提着粥和小菜走了进来对站着的吴特凌林说道。 陈简单要说的话被王思危打断了,她瞬间松了口气虽然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但是在她还没想出对策的时候拖延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陈简单故作虚弱的说道:“思危,我头疼。”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头疼了,我去找医生过来看看。”王思危着急的说道。 “恩,你先把床调低点,现在的位置太高了有点晕。”陈简单病娇着继续说道。 “我来吧。”对于陈简单突变的状态吴特心里已了然,他帮忙调好床位之后走到陈简单床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哦。”陈简单接过名片不再说什么话。 临走之时吴特有意的提醒陈简单说:“我明天还会来的。” “你是不是很疼,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医生。”王思危看陈简单脸色不好还以为她头疼的厉害。 目送吴特和凌林走了后陈简单腾的就坐了起来,“不用了,我没事。”她拿着吴特的名片若有所思,她非常不喜欢吴特刚才的眼神,那眼神就像豹子锁定了猎物一样,而她刚刚就非常可怜的成为了被锁定得猎物,她这个猎物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反击或者和豹子达成共识才行,不然只有被剥皮拆骨的份。 “组长,你觉得她和我们调查的案子有关系吗?”电梯里没有其它人凌林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没有关系明天不就知道了。”吴特看她眼神闪烁就知道其中一定有猫腻,既然现在没想到要怎么解释,那他就给出时间让她好好考虑考虑。 “她再用装病这招怎么办。” “不会的,她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