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王,这是蜀侯在前两天,从蜀地派人传来咸阳的竹简。”
说着,王绾拿出一份崭新的竹简,走到御阶之下止步。
“呈来。”
蜀侯的出现意味着内患萌芽,赢睿向前一探手,出言道。
“是,王。”
御阶旁边的一名年少宦官,有个十二三岁的样子,连忙拿过那一份竹简,并递到王的木案前。
“王绾,念与诸位文武听一听。”
迅速扫了一眼竹简里的内容,赢睿将其扔在木案边,多多少少诉说着其中的冷意。
“诺。”
在那名年少宦官的传递下,王绾重新接过刚才那一份竹简,并道出一声诺。
“难不成,蜀地有变?”
一听王叫王绾念给他们听听,殿内的文武众臣一愣,肯定是出了事才当众念出来,纷纷猜测起来。
通常而言,只要不是类似像谋反一样的大罪,王室事宜由宗族和君王处理,算是家事的一种了。
“突闻先王驾崩离去,实在是世间一大憾事,吾身为第三子悲痛欲绝,终究还是一病不起。”
“近日,特此奏一表,无法前往咸阳悼念先王,蜀侯嬴煇致。”
将竹简里的内容念完,相当看重礼仪方面的王绾不禁一怔,简直了,这就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前一半说是有孝心,直接一病不起,结果后一半说来不了咸阳,这说法岂不是在自相矛盾?”
几句话下来,冯去疾哪里听不出来,那是一种变相的托词而已。
真是孝顺到一病不起,拖着病也要来到咸阳,用来悼念一下先王,而不是像竹简里随便说一说。
“那蜀侯,不会是想起兵夺王位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熊古不免吓了一大跳,王可是先王认定的继承人,谁也抹不了那正统地位。
“表面说得好听,实则是在找借口不来,算哪门子的悼念先王?”
“先王一去,非但不来尽一尽孝心,反而想着在一方称霸,实属可恶至极。”
早年跟随在秦昭襄王身边,属于老一辈大臣的王龁,直接皱成一个川字形。
“难道说,蜀侯不服王的继位,准备来一场拥兵自立的戏码。”
最坏的局面出现在脑海里,蒙骜一点也没有吓到,蜀侯确实有这样的基础。
大秦在汉中以南有蜀地和巴地,而蜀侯的封地正是前一个,军政大权方面一手抓。
因而,拥有人数不少的一支军队,还有大量的粮草储备,包括军用物资也是很多。
“哈哈哈,大哥啊大哥,看你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三叔嬴煇起兵争夺王位,对于争储失败的赢子傒来说,幸灾乐祸的成分要居多一点。
要知道,三叔是有封地的王室子弟,有改变局面的军队在手。
“诸卿以为该如何应对?”
对策早已经想到,赢睿问得自然不是这个,而是想凝聚起原始的班底,眼下确实是个好机会。
也就是说,等一下看看王翦、蒙骜,包括王龁有没有站出来,患难面前足以见证臣子忠心的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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