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响起的敲击声响彻耳边,犹如实质般的骇然气势,直击一个人的心神深处。
因而,即便是经历不少风浪的华阳夫人,难免感到有点底气不足。
“关于过继一事暂缓,听候寡人的御令传达。”
各种复杂的因素下,赢稷很快有了打算,没有优柔寡断的拍板。
“是,父王,华阳告退。”
过继一事变得扑朔迷离,华阳夫人知道不适合再问,告退道。
“禀王,三公子异人府的一名门客,出自卫国商人的吕不韦,今天到阳泉君府当说客。”
“这是有关的情报,请王过目。”
当华阳夫人踏出殿门口,一名全身黑衣,脸戴玄鸟面具的身影,将一份竹简呈到赢稷的面前。
“不思大秦东出霸业,只知争权夺利当太子,还想通过华阳走关系,一介无能窝囊之辈!”
浏览完黑冰台—南部成员递来的情报,赢稷的白须一起一落,显示出心底的极大怒火,或许还有深深的不屑。
屁大点本事没有,玩起这一套倒是内行,看来是嫌弃日子过得太好。
竞争太子之位属于人之常情,但是,千不该万不该通过走关系,还用空手套白狼的小技俩。
“还好等到下一代继承人,真要把大秦交给这样的公子,统一天下的进程只会继续延迟。”
“说不定,还会留下一大堆烂摊子。”
不得不说,赢稷的眼光十分毒辣,差不多看到由赢异人继位带来的恶果。
而历史确实是这样,留下架空王权的吕不韦,为了王位坐看河套地区失守,嫪毐发起一场差点易国的叛乱。
“禀王,公子—子傒求见。”
这时,寂静的宫殿之内,再度响起宦官的请示声。
“宣。”
虽然处在怒火的火焰里,但是,赢稷很好的收敛起来,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是,王。”
获得王的同意,那名宦官这才转达给二公子赢子傒。
“赢子傒见过祖父。”
“子傒,免礼。”
一番简单的礼数过后,赢子傒坐在另外一侧,即是华阳夫人座位的下一排。
“祖父,子傒认为白起非杀不可,祖父深谋远虑。”
拱起手,赢子傒把之前和长辈商量好的一番话,将第一句作为开场白。
关于赐死白起一事,八九可能会是真的,撤掉职位正是一个前奏。
“难不成,真以为寡人老糊涂了,为了获取到自己的支持,专门前来力挺赐死白起一事。”
“一点也没有说明今后带来的弊端,或者是必杀的理由,实在是可笑至极。”
一听之下,顿时明白什么事的赢稷,嘴边不免冷笑一下。
然而更多的是庆幸,在赢氏王族青黄不接,后继无人的情况下,出来一位像王孙赢睿这样的雄主。
“你且说一说,祖父为何非杀白起不可?”
如果说对赢异人是怒火中烧,到了赢子傒则是剩下冷笑,赢稷很是随意的一问。
正好今天放出一个假象,等人把立太子一事提到朝堂,当着朝中文武的面直接册立王孙赢睿。
“回祖父,白起不遵我大秦君王的王命,还对祖父口出狂言,不能留。”
没有发怒或者赶人,说明他们的计策很有用,心底不禁一喜的赢子傒,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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