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警惕:“谁?”谁敢背叛我!
“这你不用管,快喝!喝了我就放你过去!”方在野把汤药往谢闲前一递。
谢闲皱了皱眉,嘴角抽搐,就这个味儿,是人喝的?
“侯爷,喝吧,您总不想国师去清风楼抓你吧。”莫飞在一旁煽风点火。
谢闲抖了抖,誓死如归般拿起那碗汤药送入唇舌,咕噜咕噜一碗绿意盈盈的汤药就入了肚。
“呕。”刚喝完他的肚子就开始翻腾,想吐有吐不出来。
“一碗药而已没那么严重。”方在野还在煽风点火。
“你试试!说的容易。”谢闲脸色更加苍白。
“我又没病,喝什么药。”方在野嘟囔嘟囔地又走了。
谢闲呕了一会儿,他直起腰来,用手帕抹了抹唇,道:“走!去清风楼!”
“爷,您都这样了,还去?”
“去!不去,对不起我喝的这碗药!”谢闲指着前路,莫飞扶着他,步伐踉跄。
谢闲也就这种时候才不会排斥旁人接近他。
莫飞拗不过谢闲,只好一路扶着谢闲,他们走到大门口时,莫飞便看见顾行简和他几个仆人向他俩走过来。
莫飞连带着谢闲别过身,他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人。
顾行简走到他们旁边,开口:“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谢闲蹭一下站直了身,对着顾行简沉默,莞尔一笑:“修远,你回来了,他们都跟我说你背叛我投敌军了,我不信,你怎么可能会背叛我,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修远。
这个名字让顾行简心口一疼,他压下心底翻涌的思绪,看向莫飞:“他怎么了?”
莫飞没好气道:“喝药了!”
顾行简摩挲着下巴对莫飞发出质疑:“你确定他喝的不是酒?”
莫飞:“……我倒希望他喝的是酒。”
莫飞心里冷笑,呵呵,要不是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药,他也怀疑那碗是酒。
“你们去哪?”顾行简皱着眉担忧的看着神志不清的谢闲。
谢闲伸出一根手指:“去清风楼找小花!”
顾行简大惊:“他都这样了,你还带他去找小倌?!”
“是小花,不是小倌!”谢闲反驳,随后他拍了拍莫飞的脑袋,“走!我们去找小倌,给你败火!”
“……”莫飞无意间看到顾行简用十分深意的目光看着他,内心更加崩溃,恰好车夫驾车而来。
莫飞看到马车,如同看到了救星,拉着谢闲就往里钻。
在他放下帘子的那一刹那,顾行简也钻了进来。
莫飞皱起眉:“你上来做甚?”
“不放心你们。”
莫飞:“……”
马车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在长乐街明月楼对面的清风楼门口停了下来。
这两楼一直以清风明月合称,可谁又能想到清风楼名字这么文雅,它竟然是个窑、子。
下车时,顾行简想要扶谢闲,却被莫飞给避开了。
莫飞扶着谢闲,顾行简跟在他们身旁,三人大摇大摆的进了清风楼。
清风楼里莺歌燕舞,丝竹声声,随处可见寻欢作乐的宾客,左拥右抱享受人间尤物。
“呦,这不是谢侯爷吗?”他们一进去,老、鸨就笑意吟吟的迎了过来,她看向顾行简,“这位是……”
“在下顾修远。”顾行简道。
老、鸨笑道:“顾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看把我这姑娘给馋的。”
莫飞嘟囔:“那她们是有眼无珠,没看到丰盛俊朗的我。”
谢闲拍了他的头一下,站直了身子,他的思绪渐渐清明:“别自恋了,妈妈,我要见小花。”
老、鸨:“好好好,他的房现在正好空着,妈妈我带侯爷上去。”
三人跟着老、鸨上了二楼。
清风楼二楼全是房间,相较一楼会稍稍静一些。
他们在二楼拐了好几个弯,走到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老、鸨抬手敲了敲门:“潇桦,侯爷来看你了。”
半晌,一阵呕呕哑哑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门口听了下来,房门被打开。
一名俊美的青衣男子坐在轮椅上,一袭青丝用一根白色丝带随意挽了起来,还散落了几缕在脸旁,他笑容浅浅,温文尔雅。
谢闲在众多胭脂水粉的香味中辨出了一股清竹香,便瞬间钻进了屋把门给关上了。莫飞拦住把欲跟着一起进去的顾行简,对他摇了摇头。
“你就这么看着他去跟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厮混?”
莫飞耸了耸肩:“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急什么?你再急,侯爷也跟你没关系了,死心吧。”
顾行简:“???你成天在瞎想些什么?”
“我明白跟你说,侯爷喜欢国师也只喜欢国师,没你戏份,不可能,晓得不!”莫飞斩钉截铁。
“谁说我喜欢他了?”
“我啊!”
“你是瞎吗?”
“你才瞎!”
老、鸨:“……二位公子都是行过及冠之礼的人,就别再与小娃娃般吵架了。”
莫飞,顾行简:“要你管!”
老、鸨:“……”
半个时辰后,清风楼里走进了一位白衣僧人,浑身散发着寒冰的气息,他的脸色难得得不好看。
好些漂亮姑娘看见他便扭着腰肢迎了过去,媚声笑道:“大师,也来清风楼找乐子吗?”
“贫僧前来寻人。”
“大师寻的哪位姐妹?”
“镇国侯,谢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