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睡了没？”墨染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侍卫有整整一分钟的停顿，在墨染越来越难看的脸的威压之下，终于想起来了：“睡了，睡了！”回答都带着颤音，生怕墨染一个不高兴让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让开。”墨染抬手推开侍卫，脸上写着不耐烦，而后转身自顾自的就往侧殿走。

唔，被推开的侍卫大气不敢喘的低着头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动，直到墨染进入侧殿看不到身影之后，另一个侍卫才开口道。

“你还不快过来，傻愣着站在那，一会又要被陛下训了，给你了多少次，要有眼力见，眼力见，没眼力见，我看你还是去其他地方的好，省的一不下心丢了性命。”那个侍卫走向那个侍卫，拉着那个侍卫的手腕，回到之前站的地方，声。

他在陛下眼前当差已经好几年了，和他一起当值的同伴却已经换了十几个，都是因为没有眼力见。

他们这位陛下可是有杀神的称号，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但是也绝对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不过这一点要在陛下还有理智的前提下，惹陛下真的生气的人，只要死路一条。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记住的。”刚被调过来当值的年轻侍卫声音极低的回道，即使过了这么半，他的手却还在打颤，刚刚他真的好害怕，害怕陛下会惩罚他。

墨染刚进入侧殿，守在侧殿里的宫女，就站起身，对着陛下行了一礼，柔声唤了一声：“陛下。”

“你下去吧。”墨染摆了摆手，毫无情感的回了一句，而后走到了侧殿寝殿的门口，轻轻的推开了门。

在月光下，可以看到床上那的一团身影。

果然睡着了，姑娘还真是不认床，墨染眼睛只盯着那处和其他地方都不同的有颜色的地方，嘴角勾起，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烦躁还有一路走过来的郁郁，一下子都被驱除了。

墨染轻手轻脚的走到月月床边，坐在月月的床边，低头凑近去看这个有颜色的生物体，不明白，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独独这个姑娘看起来是有颜色的。

银发好漂亮，听其他人他的头发和眸子都是金色的，都很漂亮，很特别，但是他看自己，无论是眸子还有发色都是黑色而已，平淡无奇。

墨染伸手挑了一缕月月的发丝，抬起，而后低头用鼻子轻轻的闻了一下，有香味，很清淡清雅的味道，和她银白色发丝很相配的味道。

因为眼睛有眼疾的原因，墨染比起用眼睛来了解观察一个事物，更倾向于用鼻子味道来了解判断一个事物。

但现在，他同时可以用眼睛和脖子来了解一个事物，他的眼睛看到的一切不再是假象，而是真实。

看着姑娘，让他有一种他是正常饶错觉。

墨染轻轻的放下月月的头发，而后动了动身子，直接在月月的身旁躺下，稍微一动，就会直接滚落到地上，墨染却觉得现在比在刚刚他的寝殿的放大床上，更加的让他心情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