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看着手里写着确诊卵巢畸胎瘤的病历本,脸上的表情凝重。
医生的解释是,病理切片显示畸胎瘤内含脑组织,她的免疫系统派白血球去攻击畸胎瘤,但白血球不仅攻击畸胎瘤里的大脑细胞,还攻击大脑本身,这导致了她本身情绪大起大落,行为怪异和脑炎。
沈宴盯上了这段病史,医生写的病历本来没有任何疑点,而白以歌的新做的全身检查成为了突破口。
研究所的仪器能够使用特殊射线模拟异魔身上的辐射,从而找出易被激活同质化进程的细胞,评估出被测对象的易感指数。
报告表明白以歌的易感指数是98,是目前发现的最易感的对象。
而白以歌母亲的经历不得不让沈宴有理由怀疑,她已经早在高中时候就接触过与异魔有关的东西了。
没有人,至少没有易感人群会在第一次吸入异魔释放的毒雾的时候安然无恙。
除非,通过进行那个实验,她的易感细胞进入异质化阶段了。
不可能。
唯一能够操刀实验的那个男人已经被指控违规操作,神秘失踪了。
沈宴摇了摇头,推翻了这个猜想。
“沈教授,我没事吧?”白以歌的眼神里盈盈的是期待。
怎么办,要跟面前的姑娘实话吗?
跟她几年前的确诊有误,跟她讲抛开母亲那一层,她还是多多少少跟异魔的存在扯上了关系,让她再也过不上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吗?
他竟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