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罗氏为了沈乘风,每年对吴家那是从未失过礼,这每年吴正韶都会来绛州收两次粮食,每次来了罗氏也都待他如同亲兄弟一般。
当然吴家更会做人,每年的年礼都是成车成车的东西。虽然沈宜君记忆里只有这些,可她却知道绝对不止这些,比如说沈乘风,绝对拿着吴家在绛州生意的几成干股。那才是维持住面前这两姐弟‘亲情’的纽带。
沈宜君在门口看着相谈甚欢的俩人,又想起了当初原主说过的那些话,什么真的假的,假的真的,假假真真……
如果真的这么计较的话,还真的是一件特别让人痛苦的事,沈宜君不想去想那让人头疼的真假,她只知道目前这两个人,对自己都是真心的也就是了!
沈宜君进来给他们见过礼,才问吴正韶:“舅舅什么时候来绛州的?您也没来个信我好去迎接您!”
吴正韶看着自家的外甥女,虽然孩子模样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就是觉得她整儿个人都不一样了。要真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孩子好像长大了懂事了,这见到自己第一句不是问给她带了什么东西来,而是要迎接自己。
吴正韶就笑着说:“跟着下面的掌柜的一起来的,我到绛州常来常往的,君儿心里想着舅舅,舅舅就知足。”
沈宜君从记忆中得知外公已经去世好几年,就问他外婆的身体好不好,家里的表弟入学了么,舅舅常年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林林总总一大堆。
吴正韶都笑着回答了她,又起身对着罗氏行礼:“君儿她能这么懂事,都是姐姐的功劳啊!”
罗氏连忙道:“兄弟你千万别这样,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应该的。”
这个时候沈宜涵正好过来,老远就喊了一声舅舅,相比起她在外地做官好几年不见的亲舅舅,她和这个吴家的舅舅反倒更显亲近。
沈宜涵来了,吴正韶守在外面的常随才拿着两个匣子进来,吴正韶给她俩一人一个,然后才说:“这是舅舅专门给你们俩的,那两个小子都没有,打开看看喜欢么。”
沈宜涵不管里面是什么,只听到只有自己和姐姐有就高兴,对着吴正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说:“喜欢。”
沈宜君倒是直接的很,既然舅舅让打开她就直接打开,里面是一匣子的七彩石,各色宝石放着温润的光泽,让人看着心里就舒坦。
沈宜涵也赶紧打开自己的,看到和姐姐的一样,笑的就更开心了,两个小姑娘异口同声的对吴正韶说:“谢谢舅舅。”
罗氏见那么两匣子的宝石,对吴正韶说:“太破费了!”
吴正韶挥挥手:“姐姐你是有所不知,咱们这里不产这个就显得这七彩石贵重,其实在它们原产地便宜的很。大姐不是有个陪嫁的银楼么,虽然规模不大,可我想着这玉石也放不坏,就派人去原产地给弄了一车回来,君儿以后也大了,大姐的那些东西我也该慢慢的交给她了,拉回来的那些玉石,全当是我这当舅舅的给外甥女凑的家底。”
当初吴氏去世,沈乘风就要把她的嫁妆全部由吴家帮着打理,对着当时还在世的吴家岳父,说以后不知道再找个什么样的,他自己又不太善于管理这些庶务,担心君儿以后吃亏。觉得还是有她外家帮着打理更合适。
这出嫁的姑娘没了,只要她留下了血脉她的嫁妆自然都是下面那孩子的,只有没留下孩子的才会把嫁妆还回娘家。吴家不缺那些东西,也知道女婿的俸禄根本养不了他那一摊子,之前过日子都是吴氏的嫁妆在撑着,女儿现在虽然没了,可女婿还是不能撒手,毕竟已经投入那么多,眼看着快要出头了,怎么可能自己再把嫁妆接手回来呢。最后只是代管了吴氏手底下的生意,其他铺子庄子这些怎么不费心的,还是由沈乘风打理。
罗氏闻声而知雅意,就接着活头说:“兄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君儿今年明显的长大,我正准备把大姐留下的东西慢慢的交给她,那些东西都得让她学明白了才是。”
罗氏说完吴正韶就道:“姐姐是君儿的母亲,她从小都是由您教养,要说这世上估计再没比您疼她的了,君儿能有您这样的母亲,真是她是幸运啊!”
沈宜君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有那么多资产!原主对这些是没有记忆的,一来是当初她还小根本不知道这回事,第二就是她从来就没差过钱。
月例银子对她来说就是个意思,小时候用不到,后来大一点沈爹每月都会贴补她一百两,一个小姑娘,吃穿都是家里的,家里又不存在想吃什么东西,还要拿银子打点厨房的情况,所以她花用银子的地方真的很少。对身边的人再大手,这些年也存了不少。
原主没有这上面的记忆,沈宜君还没想到这块,现在听到自己不只是有手里那千把两的银子,还有很多的铺子庄子和产业,突然就有一种人生已经达到了高、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