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就这样吧。
宇文昔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表明心中有数,有些事呢,必须得先下手才行,等宇文裳先去告状,还不如她早早地去了,到时候宇文劲心中也会有数,不会听宇文裳的一面之词,若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话,那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回到住处,她就开始写,写了满满一张纸,为的就是将自己说得很可怜很委屈,将宇文裳说得很可恶,绿茶婊她也是会装的,偶尔装一下不会有什么损失。
“对了小姐,先前您是不是在四小姐身上下了什么东西,奴婢看到好多粉飘下去。”银莲想起这件事。
宇文昔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准备装傻装糊涂。
她哪里有下什么药,那都是灰尘,灰尘好不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至于宇文裳会如何,那就看她自己咯。
做了一个出门的动作,宇文昔就走了出去,还不让银莲跟,银莲跟着她总是会吃亏,还是不要跟着的好,她自己一个人去找宇文劲,这个时候宇文劲估计在书房。
站在书房的门外敲了门,传来了宇文劲的声音,“进来。”
宇文昔推门进去,宇文劲看到她的时候愣住,没有想到会是他最不喜欢的女儿进来,实在是破天荒,宇文昔可是从来不敢进他的书房,基本上父女两个都是见不上几面的,今天宇文昔怎么主动来找他了?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注意到宇文劲的目光,宇文昔双眼含泪将自己写的陈情书交上去,双手颤抖,脸色苍白蜡黄,怎么看怎么可怜。
宇文劲拿过那张纸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就听到宇文昔低低的啜泣声,见他抬头又拼命忍住,那样子让宇文劲还是有点心疼的,再怎么说也都是女儿,而且那纸上写的是声泪俱下,说那一晚她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性格如此懦弱,怎么会去勾引下人?只是对方不愿意娶她一个哑巴算了,她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只是希望爹爹不要太偏心,让她有个立足之处。
还说到了宇文裳不肯开口,她和银莲两个人撞了很久的门才撞开,胳膊都紫了。
当然,宇文劲不会查看,最多给她叫大夫来看看,叫大夫来的话,正好可以让大夫开一些调理的药,还不用她出钱,怎么样都划算的很。
看完之后,宇文劲叹了一口气,“昔儿,你母亲死的早,你一个人生活难免艰难,又不能开口说话,是为父不对,别哭了,以后你就安安分分待在家里,不要再惹事了。”
宇文昔用力地点头,拿出纸笔继续写,“爹爹,若是四姐,再来……”写一半故意不写下去,宇文劲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开口,语气不怎么和善了,“爹爹会和你四姐说的,她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放心吧,爹爹不会让你四姐再找你麻烦了。”
“谢谢爹爹!”宇文昔快速写下四个字,破涕为笑。
她冲宇文劲鞠了一个躬,便退了出去,一退出去她就擦掉了眼泪,演哭戏还真是挺累的,在感情酝酿上有点吃力,不过好在事情都解决了,宇文裳啊宇文裳,这下你可是得不到宇文劲的支持了,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啊,开心你就多笑一会,到时候笑的机会可就越来越少了。
通过这件事,她觉得宇文劲似乎还不错,并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故意针对她,只是很多时候不管罢了,毕竟对于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不需要太费心,只要这个女儿还活着就够了,她想着以后是不是要多和宇文劲套近乎?
刚才进去书房的时候,她也不是只演戏了,还观察了一下书房的构造,书房并不是很大,不过摆着不少东西,不知道流光碎玉图是不是在里面,如果真的是在书房的话,应该不会摆在外面,兴许会有暗格,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偷偷溜进宇文劲的书房看个究竟,本来以为偷不到图可以换来一死,但从紫川的态度来看,绝对不会死,那她还是偷图吧,到时候那些钱还可以有别的用处。
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朝住处走去,不经意抬头却是和宇文家的嫡女宇文淑打了个照面。
宇文昔本来不打算理会的,但想着做戏得做全套是不是?便给宇文淑福了福身算是行礼了,宇文淑点了一下头便错身而过,只是在两个人距离最近的时候,她听到了宇文淑的声音,“不要再做让将军府丢脸的事。”
她站定转头看着宇文淑的背影,听到宇文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要你安分守己,不给宇文家添乱,到时候我可以让我母亲做主为你许配一户好人家。”
宇文昔蹙眉,有点不太理解宇文淑的意思,她在指哪一件事?以前的宇文昔和她基本上没交集,她怎么突然开始指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