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飞吓得脸都白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愣了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飞速奔过去,嚷着:“让开!所有人不准碰她!”
开玩笑,这可是安小苻!是少爷多年来唯一另眼相待的女人!
虽然才回到靳家没几天,但就这么短短几天,安小苻受到的特别待遇也足够在左飞的脑子里种下一个坚定的念头了,少爷在意这个女人。
非常,十分!
天哪!
左飞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他立刻半蹲下来,着手检查她的伤势。没有骨折,内脏也没有受伤,肩膀呢?旧伤会不会有影响?
不要啊,那伤还没好全,要让少爷知道还不活扒了他的皮!
左飞心里崩溃,脸上表情还是十分冷静的,动作也十分精准,快速检查过后,他稍微放了心。
还好还好,没有外伤,没有内伤,估计会有点脑震荡,至于其他就要等专业仪器检查过后才能确认了。
保镖们都很担忧,问道:“左先生,她没事吗?”
左飞擦了擦额头冷汗,说:“还好你们扯网及时,要不然……”
他的话被堵在喉咙。
保镖们一个个脸色骤变。
原本昏厥躺着的安小苻在众人都分神的时候倏地起身,双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极细的银丝,正隔空勒着左飞的脖子。
“都给我让开,要不然医生的脖子可要断了!”
安小苻低声喝道,保镖们面面相觑,左飞气得肺都要炸了,吼道:“你这个女人,忘恩负义!有没有良心啊你!”
缠着银丝的双手募然拉紧,左飞只觉得脖子处一阵刺痛,吓得他的气势短了半截。
“喂,你,你不要乱来啊!”
左飞觉得非常愤怒,妈的,他是医生,治好她一身伤的医生!却转眼就成了她手中的人质!
安小苻一边留意保镖动静,一边慢慢地拉着左飞从地上起来。
左飞被迫地跟着她动作,看不见她的脸,但脖子处的力度让他倍感压力。
保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通知了左鹰。
安小苻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左飞的身手不行,保镖们又是被她一时蒙住,所以她才占得了这一点先机。
可左鹰不一样,安小苻的印象里,左鹰的身手很不错,对付身上带伤的自己绝对绰绰有余。
“你,去把车开出来。”
安小苻随手指了其中一个保镖,那人犹豫片刻,安小苻手下一按,左飞的脖颈立刻勒出一条血丝。
左飞很没出息地大叫:“叫你去就去!别傻站着!你想看我死啊!”
保镖立刻走了,安小苻步步后退,没一会儿就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安小苻带着左飞坐上车,命令他:“开车!”
左飞傻眼:“你,你不放我走?”
安小苻怒目喊道:“放你走,我怎么办?”
刚骂完,就看见外头的左鹰飞快地朝这里奔来,安小苻急了,恶狠狠地道:“你他妈再不开,姑奶奶立刻绞了你的脑袋!你是想做一具无头尸体吗,嗯?”
左飞打了一个哆嗦,白着脸,咬着唇,拉档,踩油门,方向盘一个转动,车子刷拉拉地往门口驶去。
门卫那边受惊地看着直冲过来的车,一时不能动弹。
左飞嘶哑着嗓子破口大骂:“他妈的!快给老子开门!想看老子车毁人亡吗!”
门卫被惊天怒吼,吼得稍微回了神,立刻按下开关,靳家铁门刺刺地开启。
左飞踩着十足马力,把车子开得跟飞机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左鹰带着众人追出来,只能看到一个车屁股,遥遥地离开众人的视线。
左鹰的脸都黑了,过了一会儿,才咬牙道:“赶快通知少爷那边,安小苻跑了!”
北郊地下车库,藏着一座已经废弃的电话亭,很少人知道这是“破晓”组织用来紧急联络的工具。
林彦避过耳目,来到车库的电话亭里,这个电话只能打到组织联络处。
电话响了两声,有人接起,开口是一句暗语:“今天是阴天?”
林彦对上:“是,多云,大雾,都看不清路。”
对方静默了几秒,说:“你等等。”
林彦的暗语意思为:我遇到麻烦了,需要帮助。
那边安静了是几秒,有人过来正要拿起电话,忽然传来惊叫:“快!所有人都去救火!”
接着是一阵混乱,急切的脚步声,和男人阴冷的叱骂声交叠在一起。
林彦皱眉,低声问:“发生什么事?喂!喂?”
电话那头发出声音:“嘟嘟……”
林彦铁青着一张脸,挂了电话。
到底怎么回事?组织内部出事了?
林彦带着巨大的疑惑在车库里走着,耳边忽然有轮胎剧烈的摩擦声响起。
他猛地转身,就看到三两黑色加长路虎停在面前,最前头的那辆车下来一个人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一个冷酷的男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