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逸到医院与张叔道别,并把欠的五千块钱还了。
“阿逸,我这钱不着急……”
“张叔,现在我已经工作了,钱你就拿着吧……”
两人争执一番,张叔才收下。
这时,张叔的手机响了。
“老张,咱家饭店让人砸了……呜呜……”
电话那头的张婶,哭得撕心裂肺。
“什么……”
张叔也懵了,家里全指着饭店的收入供女儿在外地上学。
现在饭店被砸了,对他来说,跟天塌了一样。
李逸深吸了口气,强自压住内心的怒火。
他失算了,那个熊孩子太混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张叔,李逸安慰道:“张叔,你别急,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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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昨天被老爸狠狠的训斥一顿,还打了他一耳光。
他生气的离开家,和一帮狐朋狗友闹腾了一宿。
他也不想回家,就去了自己在市区的公寓。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到卫生间,睡眼惺忪的洗脸刷牙。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越看越不对劲儿。
看了好半天,终于知道哪不对劲儿了。
两个眉毛没了。
王志后背一凉,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儿。
睡一宿觉,眉毛不见了。
突然,对面的镜子中好像有人影闪了下。
王志猛的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
等他转过身,顿时就毛了。
镜子上多了一排字迹,像是手指蘸着水,刚刚写上去的。
尽管很模糊,但也能看清楚。
“我说过,这件事到此为止……”
镜子上的水渍慢慢流了下来,几个字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这句话他太熟悉了,不就是昨天那个人说的吗。
王志头皮发麻,吓得肝都颤了,浑身汗毛也竖了起来。
他后悔了,被朋友激了几句,就觉得挂不住脸了。
花钱雇了几个混混,把人家的饭店砸了。
他想这次麻烦大了。
麻痹的,这屋不能再呆了。
拿过毛巾赶紧擦了把脸,他刚想离开,发现镜子上又出现了一排字。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两天后,我再来找你……”
王志只觉一股寒意瞬间冲到头顶,下面一凉,尿了一裤子。
他连裤子都没敢换,逃似的离开了家。
开车冲出地下车库,刚想转弯,突然猛地一脚刹车。
只见马路对面站着一个人,就是昨天那个家伙,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时,一辆公交车从他眼前驶过。
公交车过去后,马路对面的那个人,竟然诡异的消失了。
王志感觉后背拔凉拔凉的,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猛的一打方向盘,疯了似的开上马路。
“咣当”一声巨响。
失魂落魄的王志,与迎面驶来的一辆车撞在了一起。
一个小时后,王志的公寓。
满脸惊怖的他,此时正趴在老妈的怀里。
不时的抖一下,双眼空洞无神。
这孩子是真被吓坏了。
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个罗盘,挨个屋子走着。
年纪四十余岁,脸上皮寡肉少,颧骨高凸,颌下留着一缕山羊胡。
一双狭长的眼睛,顾盼间精光四射。
王传友满脸凝重的跟在他身后,不时回头看一眼儿子。
虽然这小子很混蛋,可被人整治的这么惨,他还是非常愤怒。
他在襄安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特意托一位朋友请来这位大师,据说他的师门在西南势力很大。
“王总,屋子我刚看过,确实有阴煞之气……”
王传友连忙问道:“大师,你一定要帮我啊,价钱你说,我绝不还价……”
中年男子扫了眼客厅里的王志。
“这个先不谈,我去见一下这位同道,尽量为你化解……”
“大师,小志被吓坏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呵呵……这位同道还算有分寸,我帮你开一道方子,几天后就会好转……”
听了对方的话,王传友这才松了口气。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中年男子。
“大师,这是一点心意……”
中年男子婉拒了几下,还是收下了银行卡,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王总,你尽管放心,西南的同道,还是会给我几分薄面的……”
王传友犹豫了一下,然后一狠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师,能不能给他一个教训……”
他看对方没接茬,连忙道:“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中年男子这才点了点头,道:“我马上召集同门,晚上会一会这位道友,如果他不识时务,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