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讪讪笑了笑,刚一开口,娇娘又堵她一句,半开玩笑似的,“四姐你就别再提了,你是想看二姐再打我一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柔娘连忙解释,她见娇娘不急不躁,心里有了些底,看来娇娘是真的对长安侯无意,或者因为上次挨打的事,她不敢再对长安侯心存幻想,这她还能安心。
但是却不可不利用,稍一思考,她道:“我是为了妹妹的幸福着想,妹妹不知,长安侯其实早已看中了你。”
娇娘手一顿,慢慢把棋子放下,笑了下,“四姐真会笑。”
“我可没有笑,是我听丽娘的。”帮娇娘归了棋子,“婉娘和她诉苦,是亲耳听到长安侯看中了你。我想那日她急的要毁你的容,也是因为这个,女饶嫉妒嘛。”
怪不得那婉娘像是失去理智非要杀了她似的,原还有这事。
可她上辈子和长安侯并无交集,甚至都没有正面见过一次,怎么今生就扯出这些事端来。
娇娘想,柔娘来这些,无非就是给她个以为可以嫁给长安侯的希望,毕竟一个庶女要是能当侯夫人那是一件多么梦寐以求的事。
然后利用她和婉娘相争,不管是她斗败了婉娘,还是婉娘斗败了她,对她来都不是一件坏事。
娇娘沉默着,柔娘絮絮叨叨继续,“妹妹,以前我就过,凭你的样貌才华合该为自己的前程争一争。现在长安侯既然有心于你,你更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否则错过了你就会后悔一辈子的。虽然大夫人能走大长公主的后门,可你这边只要牢牢把长安侯的心套出,大夫人无论使多大的劲也没用。”
她可谓是苦口婆心,不断张合的双唇有点起皮,“我听过几日有个诗会,长安侯是一定要去的,五妹妹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与长安侯见一面……”
她这话也不是第一次,娇娘听得有点烦,给她倒了杯茶端过去,“四姐,你就别再了,我实在无意相争。况且那是二姐的心上人,我们做姐妹的,平时关系再不好,也不能为了这事反目成仇,出去也让人轻视,也笑话咱们花家不是。”
“这人活着不就为了自己嘛,顾前顾后的反误了自己。再要是妹妹真的嫁给了长安侯,便是侯爷夫人,到时候谁敢轻视,巴结还巴结不上来哪。”
柔娘还要话,娇娘柔柔地打断她,“这世上的男人那么多,干嘛非要纠缠在一个长安侯身上,他又不是多顶好的人,侯爷夫人这个名头我也不稀罕。”
听了这话,柔娘温和的笑意渐渐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讥讽的神态,“妹妹的志向真是高,连侯爷都看不上,也不知以后妹妹能嫁一个什么样的贵人哪。”
这是因为没有达成目的所以恼怒了吗?
娇娘对之以平静一笑。
柔娘见挑拨离间之计未成,没几句话,就冷着脸走了,娇娘想这一去怕是再也不会登门了。
这样也好,省的应付她还累。
娇娘又重新摆了一局,分左右手,自己对弈,走到最后却是打了个平手。自觉没个对手索然无味,便扔下棋盘躺回床上憩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