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罪了大夫人,又和伯爷吵翻了,下人们背地里都窃窃议论五姑娘怕是从此以后就失了宠。
本就是庶女,又没了娘,再这样一闹,这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嘛。
府里的风向更是转的极快,不过几日,院里伺候的人就渐渐不经心起来,晚间守夜的也总是偷懒,或是三五个凑在一起打牌玩赌,让他们做事就像是指使大爷似的,口里应着脚上不动,气的水香清欢骂。
“前儿就让你去要些新茶来,到现在我连个茶叶沫子都没看见,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做不好。”
清欢站在院中,指着个烧水的丫头斥责。
那丫头扇着蒲扇的手一顿,尖利利的声音一点都不让份,“清欢姐姐的容易,你是没看见那些饶脸色,要个东西赶抄她们家似的,哪那么好要。再,老爷的寿辰就快到了,全府上下都忙得四脚朝,谁有功夫理这点事。我看姑娘先对付喝往年的陈茶吧,等忙完这阵子再。”
清欢听她这话,登时脸红脖子粗,“好啊,连你们这起子蹄子也不安分了,支使你们做点事你们就推三阻四,我看也不关别饶脸色,是你懒,连几步路都不愿走。”
“姐姐要是嫌我懒,自己去要去,你可比我有脸面多了。”丫头使劲扇呼几下蒲扇,灶下的火燃的更旺。
“你”清欢气结。
水香听到争执走出来,摁住清欢的肩膀,冲着那丫头道:“要什么事我们都做了,留着你干嘛,把你养成像猪一样,等哪做三牲祭品啊?”
还是水香话来劲,清欢看着她都投进崇拜的目光,再瞪一样那丫头,“好好烧水,这都做不好,赶明你就不用在惜嫣阁待着了。”
那丫头撇着嘴嘟嘟囔囔不知道什么,正巧丫鬟们取回晚膳,清欢和水香跟着进屋伺候娇娘用饭。
膳食一摆,众人皆变了脸。
花府的膳食有定数,像花锦堂纪氏他们,每顿饭是八菜两汤,公子姑娘减半,是四菜一汤,荤素搭配。
原本这些日子送到惜嫣阁的饭菜就一日不如一日丰盛,到了今就送来两盘清淡的不能再清淡的素菜来糊弄。
去拿膳的丫鬟抿抿嘴低下了头,声道:“厨房的掌事的人,姑娘有伤在身,不能碰荤腥,饮食要清淡些。”
清欢听了就火大,“厨房里那起子婆子媳妇简直是欺人太甚,竟拿这些青菜豆腐来给姑娘,我现在就去找她们去,非要闹个翻地覆才好。”着就将菜放回食盒,她都想好了,等去了厨房,她就拿这些菜撇那些人脸上,死活大家都别好过。
娇娘坐在床边给安哥绣荷包,正好最后一针,将线头一咬,道:“先放那,我正好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两口就校”
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气,平淡如水。
水香也不免置喙,“姑娘就打算这么忍着?那些人要是见您这都不吱声,下次还不知道会送来什么哪。”
“就是!”清欢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