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左家兄弟灵力耗尽，瘫倒在地上，整个石壁都是震动起来，然后坍塌出一个洞口。

张樊同样瘫倒在地，不过却不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大，反而觉得灵力充沛，甚至觉得灵力还有了些许的长进。

但是灵的消耗，却不是灵力能够弥补的，这种感觉，如同连续上了一周的通宵，脑袋已经在迷糊中炸开了。

一把扶住张樊，然后给其嘴里塞了一颗丹药，陆青山对此早已有所预料。

丹药入口，顿时化作一道辛辣，流淌于四肢八脉，然后汇聚于灵台，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撕裂黑暗，然后无限放大，浑浑噩噩的张樊仿佛灵魂归位一般，再度清醒过来。

“左山！”

然而那个左家兄弟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另一个名叫左石的大喝一声，一把将左山扶起，急忙拿出回灵丹，塞进左山的嘴里。

虽然确实有灵力耗尽的原因，但是瘫倒的真正原因，还是灵被过渡消耗了，而显然，不论是左家兄弟还是李长天，都没有能够快速恢复灵的药物。

很显然，陆青山塞给张樊的那颗丹药并非凡品，清醒过来的张樊不仅逐渐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摆脱，甚至觉得精力越来越充沛。

“老陆，你给我吃的什么？兴奋剂吗？”

兴奋剂？

陆青山微微一愣，那是什么玩意儿？我给你吃的可是中品润灵丹！若非觉得你的这种极其特殊的灵或许之后还有用处，你以为我会愿意在你身上下这么大的血本？

然而张樊却觉得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像磕了兴奋剂，“老陆，兴奋剂是违禁药啊，你怎么能拿给我吃呢？这药虽然一时效果好，要是查起来了，尿检的时候兴奋剂里没有尿，那可就断送了我的职业生涯啊！”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

抓住张樊的肩膀就是一阵摇晃，似乎效果并不好，抬手就是准备给他来个大嘴巴子，张樊一把就是抓住陆青山抬起的手。

“行了行了，老陆，我醒了！”

并没有放下手，“你真的醒了？”

试图将陆青山的手扒拉下来，张樊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真的醒了！”

李长天亲眼看见陆青山将中品润灵丹塞进张樊的嘴里，轻笑一声，“陆公子不愧是安岚大人的徒弟，连恢复灵的妙药都是随手拿出，就是不知陆公子手里还有多的润灵丹没有，我左师弟为了开启这石壁，也是几乎将灵耗尽……”

“李兄也是知道的，这类恢复灵的药物极其稀有，陆某手中这颗，也不过是因为成功觉醒剑灵，突破到了开玄境，安岚大人赏赐的，可实在是没有多的。”

陆青山这话不知真假，但这润灵丹的珍稀程度，确实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所以李长天也不好强行索要。

脸色略微转变，李长天看向左家兄弟，虽然回灵丹可以恢复灵力，但是灵的消耗，想要自然恢复，至少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这也是为什么明知润灵丹的珍贵，李长天也要厚着脸皮要陆青山索要的原因。

不能恢复灵，左山在这次的行动中也就算是没有任何用处了。

才不过打开石壁，自己这方便已损失一人，实在是出师不利。

“这样吧，左山，你待在这里，等恢复一些之后自行回去，以你如今的状态，若是跟着进入石壁，反而更危险。”

没有说出‘累赘’这两个字，已经是看在师兄弟一场的情分，李长天在说完之后便是进入石壁，左石亦是紧跟李长天身后。

看了靠坐在石碑下的左山一眼，陆青山的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有些人，注定是炮灰，注定是垫脚石，注定是随手可弃的棋子，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唯有足够的强大，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得到尊重和认可。

“走吧，我们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