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那边斩钉截铁地回答。
“什么病?”艾晣晣又问道。
“肾炎。”女人回答。
艾晣晣冷笑了一声。如果她真的只是十六岁的姑娘或许她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病,但是她二十岁,懂很多别人不懂的知识。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姐妹的父亲得了尿毒症,所以她当时查了肾一类的所有病症,肾炎而已,看个人情况,却也不是绝症。艾晣晣不信,她把自己的女儿交给艾军的时候会没有要钱,既然要了又怎么会这么短时间没有了。
“上次父亲给您多少钱?十万,二十万,三十万还是一百万?”艾晣晣冷冷地问道。
“艾,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管你妈妈了?妈妈含辛茹苦将你养大,难道妈妈生病了就不认妈妈了?还是,你觉得你的父亲有钱比妈妈待你好?”女饶声音带着控诉,似乎觉得艾晣晣不孝顺。又虚情假意地她有不管不顾。
“那您知不知道三万块对于一个高中生来意味着什么?”艾晣晣问道。
“那不就是你的零花钱,用完了你就再找你父亲要就行了,他那么有钱这点钱算什么?”女人似乎没什么耐心了,倒不像是生病了像是要钱要得理所当然。
“母亲,在你眼中钱是怎么来的?我和艾军的关系差到什么程度你不知道吗?三万块就算是一周的生活费好了,那我下一周怎么办?母亲要接我回去,做饭给我吃吗?”艾晣晣声音淡漠的问道。
“那怎么可以,我怎么能接你回家。我家里还有女儿还有丈夫,你不方便。”女人急不可耐地拒绝了。
“是吗?母亲,我不是艾晣晣您没听出来吗?您,上次您见到她对她做了什么了?会不会预谋杀人,意外杀人还是故意杀人?”艾晣晣勾唇嗤笑了一下,声音冰冷好似当真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灵魂那般。
这下把叶庭燎吓得不轻,因为艾晣晣此时语气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那种真正切切的局外人。他一直觉得艾晣晣对待有些事情过于冷漠,比如父母比如朋友比如敌人,她似乎进入了角色可有游刃有余,及时抽身,然后像一个女王那般俯瞰众生。他瞪大了眼睛试图从艾晣晣的脸上找打一些属于少女的气息,可他却失败了,可转而又觉得心脏一紧,有些疼有些缓不过来。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伤害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冷漠绝情。
“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不如您自我介绍一下。”艾晣晣冷漠地道。她的手上还在继续改正英语题。
“你是谁?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会这么和我话?她不会怪我,更不会使诈?你是鬼……”女人似乎有些害怕了,声音有些颤抖。身边的人似乎了什么,她又稳住了情绪。“艾,妈妈上次不是故意的,绝不是。可是你长得太漂亮了,妈妈害怕。妈妈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男人,不能不答应。你原谅妈妈行吗?再了,你父亲救了你,你也没事了,一家人嘛就这样过去了,行吗?”
“呵!”艾晣晣冷斥了一下。“原来母亲大人还藏着这样的心思。母亲,您可知道那是犯法的,我未成年。你知道对未成年做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们一家人都该下地狱!”艾晣晣脸上幻化了另外一个表情,仿佛阴森森的魔鬼一般。她不是斥责而是诅咒。“母亲大人,您可得对您身边的人清楚了。你的女儿艾晣晣死了,如今活着的可能是个回来报仇的魔鬼。魔鬼的金钱您要不要?要的话,我亲自给您送过来,好让您的亲人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吃人不吐骨头。”
道最后艾晣晣似乎平静了不少,一边一边挑眉似乎很享受这样吓饶方式。她还朝叶庭燎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吐了吐舌头,模样可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