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江浅脸的担忧退散了些,眉头依旧紧锁。
“车。”
“好。”
车驱出昏暗的地下停车库,重见日的那刻,江浅才勉强将焦急害怕的心情平复下去,起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她父亲江山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又开始赌博,欠了赌场二十万,再次跑路了。
赌场的人找不到,就按照他借钱时留下的地址找去了江浅家,把家里砸了一通,江母被吓得无法,哭着打电话给了江浅。
这一次的这些人比她十八岁那年门要钱的人更加凶狠,只给她留了句“拿二十万来z市赎人”,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
傍晚时分,西边大片大片的橙色洒下,洒在黑黝黝的油柏路、洒在各形各色的轿车。
季默按照导航提示下了高速桥,进入市区。
“江浅姐,我们到z市了。你跟他们联系一下,问在哪里见面?”
“好。”江浅摸出手机,拔出拨号里的第一个电话:“我到z市了,在哪里见面?”
约莫三十秒,江浅放下手机,“季默,十里芳华。”
“好。”
季默拿下车载支架的手机。
“我来输。”
“好。”
四十五分钟后,红色的奥迪停在十里芳华的门前。
江浅手攥着新买的帆布包,朝电话那赌壤:“我到了。”
不一会儿,门口走出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敲响了车窗。
江浅转头看了眼车窗外,外面的人指了指车窗,示意她降下。
“江浅?”
“是。”
“跟我进来。”
江浅扭头解开身的安全带,拿着帆布包,推开车门走下去。
“我跟你一起。”
江浅回头,“好。”
膘肥体壮的男人领着她们,走进清吧,这还是季默头次来这种声色场所,没有想象中的振聋发聩,宽敞的吧台前,酒保专心地擦拭着调酒杯,服务员清洗着边边角角。
完全不像个清吧,季默觉得用私人酒馆来形容可能较为贴牵
这时,前面的男人推开了一扇金闪闪的菱形压花门。
“妈。”江浅一见到坐在红色U型沙发的江母,平静的表情瞬间龟裂开来。
“浅浅。”江母喊着,人就站起来,下一秒就被摁了回去。
“我已经把欠的钱带来了。”江浅快步前,将双手抓着的帆布包扔到茶几,“二十万。”
领她们进来的男人弯腰,将帆布包倒过来,一叠叠红彤彤的RMB掉出来。
清算了下,冲摁着江母肩膀的那茹头。
那人松开手。
“浅浅。”
江母安安分分大半辈子,就没被人掳过,到现在还处于害怕不安的状态,突然双腿一软。
江浅一惊,向前猛然跨步,弯腰接住了她。
“妈。”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赶紧走,别磨磨唧唧的。”摁着江母的男人不耐烦催促。
季默前搀扶起江母另一只胳膊,三个人一起走出包间。
会在这里遇见陈辞,在季默的意料之外,陈辞倒没表现出多少惊讶与意外出来,不过脚步已经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