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小子死了呢”
一连几天张惊蛰都躺在床上,其间李蔷薇带着宫里的太医来过几次,胡进宝更是勤快,托人从沧州老家送来了上好的驴胶和其他滋补品。
“这驴胶真不错,”穿着太学院样式青色衣服的年轻人坐在床头,手里端着个碗往嘴里送着,这人不是黄书生是谁。
“慢点,吃多了不好”,张惊蛰瞪着前面狼吞虎咽的“年轻人”,心里骂道,这哪是看望我,分明是来抢吃的了。
“咦,这红色的是什么?”黄书生停住勺子,搅了搅碗里棕色的驴胶道。
“你流鼻血了......”张惊蛰无奈道:“别吃了,倒掉吧”
“这样更补,不能浪费了”,一口将碗里剩余的喝完,抹了抹嘴:“哪来的,好东西啊,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带回去。”
天色渐渐昏暗,天边还有几片晚霞在挣扎,张惊蛰起身披了件衣服站起,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脸上也没有留下疤。
黄书生看张惊蛰站起时身子一歪,立马上前扶住:“哟,能起来啦,没事走两步。”
张惊蛰:“???”
也不继续打趣,扶到窗边后黄书生自己抽了张椅子坐下:“外面的御林军比往常多了一倍,巡夜更是没有停过,我早就知道你出事了,只是看保护的挺好就没有过来。”
“就这么放心?”张惊蛰坐在椅子上,活动了下有些僵的筋骨:“我好歹是你徒弟好吧”
黄书生望向外面,撇嘴道:“又不是亲生的,另一个师傅不也没来看你吗?”
是啊,从刚的话就知道这便宜师傅肯定来过几次,只是因为身份原因进不来,不然现在也不会伪装成太学院学生的样子,倒是那个光明正大的师傅却一直没来。
“看清楚模样了吗?”
“没有,”张惊蛰收回目光,撑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倒是觉得有点奇怪”
黄书生被看得有些发毛,回瞪道:“看我干嘛,不会以为是为师吧?”
“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张惊蛰撇了撇嘴。
黄书生问道:“什么?”
看见便宜师傅被自己唬的一愣一愣,张惊蛰凑近认真问道:“师傅,你不会真是克徒弟命吧?”
两人哈哈一笑,将遇刺时的事情细细讲了遍,黄书生还特意跑出去翻看,虽然院子被收拾干净了,但石砖和假山上的痕迹却是还在。
“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黄书生走进房间,坐下道:“青符师,还是洞玄境的”
张惊蛰心里快速转着,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但转念一想也对,杀自己哪里需要什么理由,而且对方也并没有下杀心。李蔷薇姐弟肯定不是了,宫里那位更不可能,不然何必派御林军来,而且这里是朝歌,那会是谁呢?
黄书生拍了拍默不作声的张惊蛰,反而笑道:“这也是好事,知道差距了吧?好好修炼,我可只答应保护你三年。”
“师傅,有没有什么快速修炼的方法?”张惊蛰问道,不过却发现对方没有在旁边:“你在找什么......”
似乎找到了想要东西,黄书生从柜子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后一株人参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