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惊堂木响起,两边的衙役高声齐呼:“威武!”
靖安县的百姓们都聚集在了县衙门口,踮着脚尖朝里面张望。
“发生什么事了?”
“唉,你不知道,曹大人陪着一位官家小姐出去了一趟,抓了个人回来,说是半路劫了官差。”
旁边一人不屑地说道:“什么呀,这人你们知道是谁吗?是原来况捕快的儿子况钟。”
“哟,怎么又是他呀?”
“就是说呀,原来他不是还帮着审案子吗?上次还闯了大堂了。”
“嗐,这个况钟啊,胆子太大了,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听说这次就是为了给那个康达平反,才半路劫了官差,你们说说,这不是找死吗?”
“可说呢,这个况钟,为了个非亲非故的康达,至于的吗?”
“快别说了,开始审了。”
只见曹旺德坐在了堂上,正要审讯,忽然注意到了坐在堂下的那位小姐,急忙谄笑问道:“呃……要不请小姐来审?”
那小姐抬起眼角瞥了他一眼,说道:“曹大人真不愧是个糊涂官呀。这天底下哪有让别人代劳审案的?再者说了,我不过是一介女流,非官非吏,还是曹大人你亲自来吧。”
“是是是,那下官就不谦让了。”他拿起惊堂木狠狠拍了下去,“带人犯!”
只见一名衙役牵着锁链,将况钟带上了堂。
况钟虽然被戴上了手铐脚镣,却神色不屑,一双眼睛四处张望。
“大胆人犯,见本官为何不跪?”曹旺德高声叱问。
况钟笑了一笑:“曹大青天,我们又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门面功夫至于的吗?”
“岂有此理,民跪官乃天经地义,朝廷法度,怎可说是门面功夫?来人呀……”
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来,况钟就说道:“诶,等一下,您是不是要说用大刑啊?那么容小民问一句,为何要用刑?”
曹旺德说道:“你几次三番与本官作对,如今又私自拦截官差,扰乱公务,视国家法度为儿戏,如何不该用刑?”
况钟说道:“那么我倒要请教,我为何拦截官差呢?”
“这……皆因你不服本县判决!”
况钟哂笑:“非也,是因为案情有错,曹大青天你判决不公,所以我才要争取时间为康达洗清冤屈!”
曹旺德辩白不过,只得红着一张脸,怒击惊堂木:“放肆!案情明了,岂会有什么冤情?再说了,你区区一介草民,有何资格替人犯喊冤?”
“那么我又要问了,既然我只是区区一介草民,当初曹大青天为什么要请我来侦破案件呢?哦,一出手就是五十两白银,我的价值可不低呀!”
“你……”曹旺德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然被驳得哑口无言。
此时,小姐忍不住问道:“曹大人。”
曹旺德赶紧换了一副态度,恭敬地应道:“下官在。”
“到底是什么案子啊?实在不行,就请我爹他老人家出马了。”
“不不不,些许小事下官就可以审理清楚,岂敢劳动……”
不料,况钟大吼一声:“你审不清!这位小姐,在下与你素不相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也不知道令尊是何许人也,若是朝廷命官,不妨劳他大驾,听听他老人家如何审判。”1212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