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亭学堂的商队还在筹建,许云儒借此机会得空在家歇息,除了偶尔去陈姨的茶楼帮帮忙,大多数时间都在家修炼或是看些书,老夫子专门给他选了几本佛经,这几日他正读的入了迷。
这许云儒中午闲来无事,打算去茶楼给陈姨搭把手,刚走至茶楼门口,却是遇见了陈姨。
陈姨看见许云儒就道:“刚要回屋里去找你呢,学堂那边派人来唤你,让你去趟学堂,不过没是什么事情。”
许云儒听后辞了陈姨,向学堂赶去,到了学堂门口时,却见到了一位熟人。
这人黑色道袍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肩上搭着个同样是黑色的褡裢,手里提着个算命先生们都有的白幡,此人正是那做回老本行的阿四。
阿四见着许云儒后就道:“可算找到你了,此番寻你是有一事相告,你可还记得张三?”
“之前镇上那个张三?记得啊,怎么了?”,许云儒完,又招呼阿四进学堂坐下话,阿四摆着手推脱了,不是什么麻烦事,两句话就能完。
接着,阿四道:“他在青城内出事了,好像是让一公子哥给欺负了,被毒打一顿后,又给抓了回去,我见到他时,他正被人往公子哥府上拖去。来找你,就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你好快些去救他。”
许云儒看了看阿四,问道:“你既然看见,为何不救?反而来寻我,这是何道理?”
阿四老脸皱成一团,无奈一叹,解释道:“我打听到抓张三的人是城里一恶霸,而且水神府内还有靠山。我就会耍些嘴皮子功夫,又无什么银钱宝物,自然救他不得,思来想去之下,只好来找你,希望你能再帮他一次。”
许云儒对阿四的感观一直都不是很好,不出来具体原因,就是心里很排斥与这人走的近了,本以为不会再见的,哪曾想他现在又找上了门,还带来了件麻烦事。
听闻阿四的解释,许云儒顿了下,突然问道:“我见别的道士,都是黄袍、青袍、紫袍什么的,你怎地一直穿着黑袍?”
阿四听后老脸一红,尴尬一笑道:“这个,想来你是不知我这行的难处,走南闯北难富贵啊,其实,我穿着的就是青袍。”
“没衣服换,所以就穿成黑袍啦?”,许云儒仔细看了眼他的衣服,发现好几处地方竟油光锃亮的,不由惊讶道。
阿四笑着点点头,接着道:“让哥见笑了!行啦,消息已告诉你,张三这事我也算尽力且无愧了。”
不等许云儒作答,阿四打了个稽首便转身离去,许云儒本就排斥他,所以阿四离去也没有挽留,心里只想着阿四方才的事。
许云儒心里权衡一番后,决定还是去走一棠好,虽然对阿四这人印象并不好,但想到张三为了投奔自己而遇见了麻烦,许云儒最终还是有些心软了,于是暂且放下了对阿四此举的猜疑。
与老夫子陆延之辞别时,两人均是叮嘱他心行事,必要时也可拿出学堂或者他们各自的名号来,许云儒一一谢过。